“哦……”
又被鄙视了。
梁映真低头吃了两口鸡丝炒面,忍不住小声为自己辩解:“今天真是意外……不会我可以学啊,下次肯定不会的。”
傅审言不说话,淡淡看向对面,她吃得非常满足又专注,满脸的欣喜都快溢出来。
他微微挑了挑眉,不得不说她如此吃相愉悦到他,对做菜的人来说,再没有比这样直白对食物的喜爱更能打动人。
梁映真一口一口地安静吃面,再舍不得盘也见底,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,又端起旁边的小碗小口小口地喝汤。
“你怎么会做饭啊?还这么好吃。”中途她问了一句。
傅审言没答话,她以为他不会搭理这个问题,也没在意,继续拿小勺低头喝汤。
“以前。”
安静一会后,低沉的男声忽然在对面响起:“以前在国外读书我与两个朋友同住,他们做饭很难吃。”
梁映真停下喝汤的动作,抬起头,猜测两个朋友之一可能就是谢征。
她带着点小心和谨慎说:“谢征老师说,以前你也学建筑,他还说你的建筑都达到哲学层次呢,你后来……为什么不做设计了啊?”
傅审言目光平直,如墨的眼眸里划过一瞬情绪,对面的小女人还是吃饱喝足的餍足,不想这时候提起往事。
他只说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,我也不例外。”
却不想对面的梁映真郑重其事地放下汤碗:“我懂的。”
傅审言轻轻挑了下眉。
她一脸沉重和严肃:“嫁给你,就是我的义务。”
傅审言眸光微微沉,看她一眼,没说话。
回到卧室,身上的睡裙脏污自然需要换,梁映真走进衣帽间刚脱|下睡裙,身后走过一道身影。
她慌忙抓起脱|下的睡裙又碰到脏污的那一面,立即嫌弃地丢掉,只好两手虚虚环抱在胸|前,只能遮住两点却掩不住沟壑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换睡衣。”一句话堵住她。
目光在她胸|前停了停,自然划过,男人看也没看她解开扣子脱下上衣,露出赤|裸的上|身。
她秒速闭上眼,抱着胸又羞又急还很气:“你睡衣又没脏!进来也不说一声。”
“做饭有油烟味,换个衣服为什么要说,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裸|体。”男声语气清清淡淡。
梁映真闭着眼,脸一下红透。
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和远去的脚步声后,她才慢慢地睁开眼,生怕他又回来火速取了件睡裙换上,又是慢慢地、慢慢地回到卧室大|床。
傅审言靠坐在床上,一语不发看着她。
梁映真小步小步地挪到床边,手刚碰上软被,听见他说:“上回你去看秀,有服务生将水泼到你身上的事,还记得么?”
“记得啊,他摔了一跤嘛。”虽然不懂怎么突然这么问,她还是老实答了。
“那个人没有下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