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身体才好,学建筑太累了,你现在受不住的。”
赵卓丽重新坐下来,似乎刚才重要的电话也被抛之脑后,注意力全在劝导她别回学校上,声音很温柔地说:“听妈妈的先不急着上学行吗?你想画建筑,我可以请家庭教师上门,课程安排又轻松又好玩,不好吗?”
“可是我想有同学啊。”梁映真闷闷地说,“到现在也只有真佩跟我玩,她去日本说三天回来也没回,想找别人玩都不知道找谁。”
再说大学有的氛围,家教怎么能比?
赵卓丽的手机又响起来,这回她不得不走了,还是很认真甚至还带上点恳求地劝:“缓缓,再缓缓。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?”
余下几天,连离婚和分居都有的谈,唯独对上学的事不松口,两人总是聊到后来也没有结果。
梁映真郁闷的心情又多一个烦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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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科在宁城锦悦出的事,地产圈子就这么大,何况又是龙头企业,自然人尽皆知。
傅审言不日回到江城,赵卓丽等了好些天,并没有等到他上门来接梁映真。
原本对他们婚姻坚定的态度不禁也开始动摇,诚如女儿所说,傅审言的确对她没什么尊重可言,可有可无一般,甚至可能还等着梁映真先低头,灰溜溜自己回去。
这天,赵卓丽谁也没说,独自到了江岸中心的傅氏大楼下。
烈日当空,江岸中心繁华如故,人来人往、熙熙攘攘。
她仰头看向高耸入云的尊贵写字楼,恍惚地想起上一次来这里,也是这样一个艳阳天。
梁映真出车祸后不久,梁启力出国考察时被落石砸中头部,万幸抢救回来,精神却出了大问题,至此耀辉地产的重担全压在赵卓丽一人的肩上。
耀辉起初发家全是机遇好,梁启力早些年在房市低迷时以几百的价格屯了好些地,后来房价高涨地价水涨船高,才慢慢地从小开发商进入百亿级房企,赵卓丽很少过问公司的事,基本全由梁启力经营。
突逢变故,她竭力学习经营管理,却不敌那两年政策巨变,原本卖的好好的公寓,忽然就不受欢迎了,手头公寓众多的耀辉一时在风雨里飘摇。
加上她不善经营,上市的弊端顿时显现——股价暴跌,给原本已至微末之境的耀辉雪上加霜。
很快又别的房企抛出收购的橄榄枝,她怎么肯把丈夫一手心血拱手让人,守着不肯卖,但公司的市值一点点蒸发,那段时间,每天醒来看见又低一两块的股价愁得饭也吃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