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只见过你——”她停顿了下,在脑中数了数,“只见过六次!算上今天也就七次!”
傅审言很轻地挑了下眉:“记得很清楚。”
“所以啊。”
她微微动了动被按住的手腕,被他松开后,收回来轻揉了揉,小心翼翼地斟词酌句,尽量作出可怜兮兮的模样,妄图引起他的良心发作。
“哪有见过七次就做这么亲密的事的?你是我丈夫不假,可我失忆了嘛。”
傅审言不为所动,抬起手掌,轻轻拂去她额上凌乱的发丝,而后低眸注视着她:“说吧,你需要准备多久。”
他嗓音低沉磁性,甚至语气说得上温柔,目光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。
被这样的目光盯住,压力陡然飙升,梁映真默默把“三个月”咽回肚里,磨蹭半晌手举在他眼下,缓缓翘起两根细白的手指。
“两天?”他似是惊讶。
梁映真纠正道:“两个月!”
“不行。”他一口回绝。
“那就一个月!”
傅审言欣赏了会她讨价还价时愈发明亮的眼睛,才回道:“迟早的事,你没必要这样抗拒,浪费彼此精力。一个月不可能,我给你三天。”
说完他微抬起身要离开。
什么?三天是开玩笑的吗?
梁映真情急之下,伸手握住他正欲离开的手臂,脱口道:“三天才不可能呢!和现在做有什么区别?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
他重新低下头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梁映真没办法了,扭头边躲边急急出声:“半个月,半个月行吗,算我求你啦!”
“一周。”
傅审言直起身,垂下眼睥睨着下方,长居上位的威压隐隐环绕。
“你……你最好说话算话!”
梁映真悲愤地用力捏住软被一角,他刚往上要起身便伸手将他往后一推,裹着被子翻到另一侧,谈判失败心情不美丽,怎么会有这么斤斤计较的男人?
傅审言看一眼床上背对自己的细瘦背脊,起身理了理睡衣,转身出了卧室。
他不是圣人,被撩起火来又无处泄发,眼下没有丁点睡意,便上到四楼的书房处理公务。
卧室门“咔哒”一声合上,梁映真的耳朵悄悄竖起。
房间隔音太好,夜里一点声响也听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