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映真同情地看着对面以为傅审言笑了就有戏的男人,完蛋了你。
“按理,你可以担得起我称呼一声叔的。”
傅审言平静道:“十三年前,是你选择另一条路,对傅氏、对我落井下石。你公司的财务困境无论出于经济角度或私人情感角度,我都无意涉入。”
傅氏上一任掌权人是大房傅玉泽这一支的长子傅承言,性格宽厚,待人以诚。
傅审言是傅承言的亲弟,自小是谦逊温和的性子,学业极为优秀。
江城人提及这一双兄弟,没有不赞叹的。
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。
十三年前,傅承言一家在国外度假时遇上当地恐怖袭击,一家四口殒命他乡。傅审言当时在国外读大学,当即订最早班机回国稳住局面。
傅承言去世的消息压制不住,悄然传开,傅氏旁系和内部派系趁机跳出来谋划经营,还里应外合做空,公司股价接连暴跌,造成普通股民恐慌抛售。
市值短短一周蒸发30%,当时许多江城人士唏嘘,辉煌几代的傅氏只怕是要被蚕食殆尽。
出乎所有人意料,年仅十九的傅审言在之后数年内,以一己之力撑起分崩离析的傅氏,处理那些“趁你病要你命”的旁支和内部派系丝毫不手软,手段凌厉。
眼前面色惨白这位,就是被果断清扫出局的之一。
“请便。”
傅审言揽着梁映真的腰,目不斜视从男人旁边经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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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悦南庄时已经九点半,外面夜色正浓。
傅审言坐在后座一边,闭目休息,梁映真同在一排,还好商务车宽敞,她坐在另一边离傅审言距离可以容纳一只胖乎乎的熊猫。
终于应付完一场极其累人的家宴,她低头拿手机给家里发消息,嘱咐林妈做点儿夜宵填肚子。
收到确认回复,她心情放松,只待回家便可以享用鲜香的小馄饨,也跟着闭上眼睛养神。
忽然她睁开眼睛,瞬间坐直,猛然意识到今晚总觉得哪儿哪儿有些不对。
“怎么了?”
淡淡的男声在旁边响起。
梁映真转头看他,男人闭着眼睛,沿街的灯光一道道扫过他隽永的眉眼。
“你说今天是家宴,我见了你那么多堂兄堂姐侄子什么的,为什么没见着你爸妈啊,他们不在国内吗,而且你二叔三叔姑姑都有两三个孩子,你爸妈只有你一个啊?”
二叔、三叔、姑姑三家人,加上下一辈的侄子侄女们,人丁很多。
她真是被一进去的人群给惊着了,去之前还很忐忑要见他的父母。这会离开了才发现,一路见的人都是称呼“堂”兄弟姐妹,全是旁系,没有一个是直系血亲。
“去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