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年,你待我的情意,我都收到了!”凌迦看着眼前的幻象,一时变得模糊起来,唯有那娇憨的话语让他觉得熟悉,他仿若听到了相安的声音,一时间竟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颊。
然而不过一瞬,他体内真气上浮,眼中金影退去,瞬间一片清明,只是整个人因真气的激荡,忍不住晃了晃。
此刻,他已经走到了昭煦台外墙,只得停下脚步,扶在墙边调息。
不偏不倚,虞姜正从殿内匆匆走来,见到他亦吓了一跳。
“君上,您……”
凌迦理顺了气息,压制住“焕金颜”,见虞姜神色慌张,便问道:“可是君后有恙?”
“君后醒了,只是情绪不稳。遂而白姮守护神让我……”
虞姜的话尚未说完,凌迦已经疾步踏如昭煦台。按理相安方才那般抗拒虞姜,她应该避一避。然而看着凌迦匆匆而去的身影,虞姜也不知为何,默默跟在了身后。
昭煦台内,相安已经已经平静下来,靠在床榻上歇息。白姮执着她的手掌,正给她换药,药汁碰到她伤口时,她不自觉的抖了抖,冷汗便从额角冒出来。
“可是弄疼少主了!”白姮拿着帕子给相安擦汗,“原想用些温和的草药,可是君上说您这伤口是被日月合天剑划得,若不及时愈合,便会自动长大,是故只能这些烈性的药。您忍忍,马上就好。”
“不要紧!”相安笑了笑,也不知为何,提起凌迦,她竟有些抗拒,整个人浑浑噩噩,仿若在梦中。她环视四周,只觉迷茫一片,周遭一切都不甚真实。
“君后——”白姮又唤了她一声。
“嗯……”相安仿佛被惊到,整个人抖了抖,“他……还好吗?”
“君上无事,就是很挂念你。这些日子,不是在昭煦台陪您,便是在炼丹房为您炼药。”
如此说话间,昭煦台大门豁然打开,墨装银领的神君匆匆而来。
“君上来了!”白姮欣喜道。
“别——!”相安直起身子。
“怎么了,少主?”
“那个……我困了,想休息。”相安只觉心跳得厉害,蓦然惶恐,“你去同他说……让他、让他也回去好好休息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