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……好了?”相安转头看着自己的左臂,果然已经没接上,亦没有以往的壅塞沉重之感,
不禁惊道:“你如何这般快的,我都没有意识到,你在缝合。”
“你若知道,便是强装着不怕,我却更怕。”
“君上!”白姮将药递给凌迦,“且让君后趁热服下吧,如此这条臂膀便如新生,君后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不适了。”
相安看着凌迦手中一碗玉色莹莹的汤药,闻来清香四溢,上头仿若还飘在一些花色,只是看起来极稠,仿若甜点一般。于是就着凌迦手里喝了一口,蹙眉道:“这是桂花雪米酿,不是膳食吗?如何是汤药了?”
廖心跪在下首,恭谨道:“小神前日里看见君上将丹药融在了时蔬果子内,给君后享用。便想着将药融于膳食中,但又恐失了药效,便同白姮守护神一道想着法子。到底还是君上厉害,知道后重新将药方调剂了分量,今日可算是成功了。君后可还用的惯?”
“嗯嗯,好喝!”相安虚扶了廖心一把,“只是我能再要一碗吗?”
廖心和白姮彼此看了一眼,笑开了。
“君后且稍等片刻,我去给您取!”
“臣下去门外守着。”白姮亦退了出去。
“她们笑什么?”
“琢磨这药时,我便同她们说,若是把药做成这般香甜的东西,你得一碗接一碗喝。果然不错!”
“不好吗,我哪天要是生着病,却是半滴药都进不了,看你怎么办!”
“又瞎说八道!”凌迦喂完最后一口药,想了想道:“少时母神教导我们,多思不若养志,多言不若守静,多才不若蓄德。你不修灵力,文治之上,却是我们中的佼佼者。今日如此口不择言,说吧,该如何领罚?”
相安一口汤汁险些呛在喉咙口,“罚我?你要怎么罚我?”
凌迦凑到相安耳畔,声色里含了三分笑意:“罚你今夜陪我一同就寝。你自己选,是来炼丹房还是把昭煦台大门开着!”
“我选……”相安犹豫着,突然唤出雪毛犼,“小雪,他又想欺负我,把他赶出去!”
“小雪,你听我说……”凌迦侧身避过雪毛犼双目中的箭矢,“你主人怕黑……”
“休听他胡说八道,他就是想欺负我!”
“我是怕伤到你,不然十头雪毛犼都不是我对手!”凌迦看着两扇紧闭的大门,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