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毛碧睛犼仰天长嘶,掀起项上铜铃,喷出业火烧门。突然间,一袭黑影闪过,拂袖挥下玉清水,灭了业火。一掌震开了琼音阁地大门。
“君上!”看见凌迦,白姮一颗心稍稍安定下来。
然而,待看清琼音阁内场景,白姮吓得捂住了嘴,整个人说不出一句话,亦无法踏进一步。
相安的指尖到腕脉都被挑开了,白姮看得清晰,那不是被刀刃剖开的痕迹,而是被人牙齿生生咬破的伤口。而此刻,相阙已经咬上她的脖颈,一口一口饮下她的鲜血。
“阿诺!”相安挣扎着,眼泪簌簌留下来。
许是受到了侵扰,相阙回过头来,一双血色的眼睛狠狠盯着凌迦。凌迦弹指封了他的穴道,顿时他恢复了一丝清明,待转身看见已经气若游丝的相安,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
“姐……姐姐……”相阙擦过自己嘴边的血迹,想要伸手碰一碰她。
“离她远些!”凌迦一把抱过相安,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白姮道:“原以为你是个稳重的,如今太令本君失望了!”
“臣下有罪,是臣下未尽职责,臣下……”
“将他扔入清潭寒玉池,清醒清醒。你若洗不净他周身戾气,便无须再来见本君,用元神生祭了他便罢。”
“是……臣下领命!”
“阿诺……不……不关她的事……”
“你少说话!”
禹霄宫内,凌迦将相安置于“冰炭黄檀”上。
却不料相安尖叫着,整个人拼命往他身上缩去,“冷……不要睡上面。”相安带着哭腔,委屈的像个孩子。
“这样都冷吗?”凌迦只得重新抱起她,将她放在普通床榻上,先止住了她脖颈上的血,亦给她恢复了些元气。
“如今还冷吗?”
“嗯……比那冰炭上好一些。”
“冰炭黄檀外边确实是三尺黄泉坚冰,内里却是七重红莲业火,是疗伤修元的上品,你若能躺上一夜,这身伤便都好了。”
“不要……太冷了。”
“罢了,如今你受不住那寒气。”凌迦望着窗外一抹上弦月,转身给相安医治手上的伤口。
十指连心,当是极疼的。
只是当凌迦给她的第一根手指指尖抹上药,相安尖利的叫了一声,却被凌迦狠狠瞪了一眼后,相安便再也不敢开口,只忍着一身汗从额间鬓角一直湿透到胸口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