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说给我听做什么,同相安说去,她不定会高兴成什么样子!”
“原也不是为了她,不过为了我自己。她叫唤得实在尖利,估计我多听一会,修为散的更多!”
“至于吗?”
“是啊,你说至于吗,如何她痛感这般强烈?没有半点忍耐,实在太过娇弱!”
“口是心非!”御遥刮了他一眼,收回灵力,“好了,你歇一歇。”
“无妨,我服些丹药便好!”
凌迦目光落在阁中熟睡的少女身上,有些出神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方才把她放平了睡得,她又侧过身来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和少主在一起的时间长些,又同修了一个甲子,可见过她平躺过?”
“这……仿佛确实不曾见过!有什么不妥吗?”
“罢了,许是我想多了!”
然而,凌迦的确未曾想多。
一年后,母神终于从双目中炼化出“日月合天剑”,以此出关,诏谕诸神,待她魂归后,由少主相安,配此剑,镇守大宇双穹。
诸神领命而去后,母神独独留下了凌迦。凌迦才知道,为什么那个少女如此怕疼,又为什么终其一生她都无法修道获取灵力。
原来母神集天地精华,竟同时孕育了两个仙胎。奈何却只有一个活了下来,另一个,一出母体便没有生息。
母神博爱苍生,亦是参悟生死,倒也没有过分难过,只打算好好安葬了他。
却不料同胞手足,不忍血脉就此断命。那个生而仙胎,自出母体便有神识的女孩,从襁褓中伸出自己的小手,紧紧抓着弟弟的手,灌入了她全部的灵力。最后,她居然以神识打开自己的灵力之源,那是她后背胸脊第二节处,她将自己的弟弟养入其中。如此直到她的灵力之源被她的手足当作养分吸收干净,终于换来一条性命。
代价是她再也修不出任何灵力,亦让她痛感变得尤为强烈。
“她有神泽之灵,亦有神族之血,偏偏没有灵力转化。故而灵碎不可补,血流不可生。”
“如今那个孩子已经可以离开她的身体,届时便只得有你动手取出。”
“阿御已经肩负太多,衡殊参研佛道双法,终会退出世事,姑逢染了人间事,自保已属勉强。唯有你,性子最是沉稳,又难得有耐心,根基亦是深厚,将相安交给你,母神很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