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衣裳还是姐姐亲手绣的呢。”阿萝看到胸前带子上的两个荷包似的小球,便想起了离开多时的成墨韵。
青栀点头,“正是成姑娘绣的那件。”
成墨韵平时虽与医书相伴,但自幼长于朱门,不止琴棋书画略通,其绣品不能说巧夺天工,也算活灵活现。
阿萝身上这件斗篷上的牡丹纹样,便是选自之前穆景逍送的一幅牡丹图。
看着身上金银双色线绣边的斗篷,阿萝摇摇头,收起留恋。走到门口,摸了摸一旁的玫瑰椅扶手,转头又四下扫了一遍,又对着那叹口气才搭在青柠手腕上踏出房门。
凌御寒一直等在门口,看着姗姗来迟的人眼眶微红,快步上前揽在身前,低声道,“怎么,舍不得这里?”
“住了大半年,突然离开有些难受。”阿萝垂下头,“不过还好,等姐姐大婚时我们还是能相见的。”
“也许不用那么晚。”凌御寒揽着她的腰肢,扶她上了马车。
在成家叨扰的时日,是她穿来后过得最舒适最温暖的日子。阿萝心情低沉地坐在马车上,本来还打算掀开帘子多看几眼作为留念,毕竟今后没什么可能再来这里了。
可脑袋里突然出现凌御寒刚刚的话,“也许不用那么晚”,仔细一琢磨,她眼睛一亮,主动靠到他身边,洁白纤细的小手搭在他腕间,急切问道,“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?我们也快回去了是吗?”
凌御寒垂下眼睑,瞟了她一下,身手正了正衣冠,又清了清嗓子,转头看向阿萝,“想知道?”
“嗯。”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,“想。”
凌御寒双手搭在阿萝肩上,慢慢贴近她的额,声音低且沉,还带着一股子诱-惑,“求人时,没有报酬,娘娘就想让人办事?”
“你!”他近她后退,阿萝愤愤地甩开他的胳膊,冲外喊了声“停下”后,便要推开门而去。这人现在说说话就调-戏她几句,真是不能再惯着了。
“干嘛去?”凌御寒环住她的腰往自己腿上带,热气喷洒在她耳上,“你男人在这儿你还想去哪?”
“我去和孩子同乘。”阿萝负气,“不要你!”
凌御寒也不知从何时起就染上了喜欢逗得她两爪子挠人的坏习惯,总觉得这样的她更有生气些。
然而惹毛了她,还得自己割地赔款,小心伺候地讨好,每每如此凌御寒都觉得自己病了。可却又一病再病,无药可医。
“哪来这样多的小脾气,我不过就想让你多看看我,怎就天天闹脾气。”
“那你倒是有话直说,动不动就索要报酬,非君子所为。”阿萝推搡着他,不许他靠近,甚至还狠狠地把搁在她腰间的手拧了两下。
“当你男人就够了,还当什么君子。”凌御寒感叹,真是个磨人的妖-精。
“哼。”阿萝终于推开他,独自一人坐在床边,徒留一个纤弱的背影,让他心痒难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