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她特地叮嘱过让应遇不准再咬尾巴,应遇明显是记住了她辛辛苦苦给他尾巴尖绑了绷带这回事,半点都舍不得辜负她的心意的……
于是,就算是此时实在控制不住想要咬尾巴的情况下,也只敢抱着上面那一截尾巴咬,并不敢碰一下绑着绷带的尾巴尖。
好像那一团绷带是什么珍贵的、不能弄坏的礼物。
顾微澜走过去,动作很轻地拿开他尾巴,把药剂递给他,“应遇,你先把这个喝了。可以对易感期起到一点抑制作用。”
虽然作用不大,但好歹聊胜于无……
应遇鼻尖微微发红,听话的服用了药剂,又抬头看站在床边的顾微澜,嘴巴一开一合的,像是在无声又可怜地企图讨要些什么。
顾微澜眼看着应遇快要委屈死掉了的,到底还是狠不下心,哄了哄他。
大概是抑制的药剂起了些微作用,再加上她的安抚下,原本躁动不已的应遇慢慢乖了下来。
顾微澜垂下眼看了一会,趁着应遇这会儿好哄,便想陪着应遇躺了下来,想先哄他睡着。
应遇很依赖很霸道地抱住她的腰,完完全全把她箍在怀里的,跟只拥有了安全感的大型犬一样,呼吸声都慢慢变得踏实下来。
顾微澜被他这样用力地抱着,也并没有觉得怎么不适,只是觉得大脑有些说不上来的混乱,她盯着面前的胸膛,忽然忍不住似的,很轻地开了口:“应遇,你睡着了吗?”
应遇埋在她后颈处,迷迷糊糊地回应,“宝宝……”
顾微澜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塞住了。
她是很想问应遇,被强制性格式化掉和她的相关记忆片段的那段时间,他是不是很痛……
又觉得自己想问的都是废话。
她低下头,眼睛跟着垂下来,手指摸上应遇的手背,很清楚看到他节骨分明的长指,和手背上淡淡蓝色的青筋血管。
应遇好像已经睡着了,呼吸挨着她颈侧,睡得很沉很沉的样子。
于是,顾微澜又大着胆子,用手指轻轻挤开他的指间,用相扣的姿势握住了他的手。
然后带着他的手,一点一点往下。
最后让他的手掌轻轻覆在了她的小腹上。
应遇的手很大,也很温热,覆在小腹上面,正好抵去她原本的些微不适,也难得给到她一点孕期反应期间所需要的安抚性质。
顾微澜就这么抓着他的手,慢慢地闭上了眼睛。
第二天,顾微澜很早很早就醒过来了,她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整个趴在了应遇的身上……
应遇还没睡醒过来,近在咫尺的脸庞英俊慵懒,每一处轮廓都深刻分明的好看。
此时,应遇那双手仍然以完全禁锢的姿势抱着她,尾巴还懒洋洋地在她脚踝处蹭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