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般品行,怎堪为正妻?!
他已经决定了,就算这方家小娘子姿色委实不错,自己也只能纳她做一个妾室,当然,自己纳了这方家娘子,方氏食肆他是一定要收入囊中的。
林有才一面想着,一面走到了方氏食肆的门前,冲着里头叫叫嚷嚷地,势必要将周围的人都喊过来,让他们一道儿见证见证,他林有才是和方家立了字据的,这方氏食肆和方家小娘子,已经是他林有才的所有物!
“方家小娘子,老子今日可将当年的字据给带来了,看你还敢赖账?!”
“这字据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地,你方氏女,已与我定下了亲事,你若乖乖地,老子就不与你算昨日的帐,可你若是……”
……
裴韶安刚坐下没有多久,就听见外头有人一阵又一阵地喊着,且声音愈来愈大,他听了好一会儿,才发现,那人似乎是对着方知鱼叫的。
他站起身来,抬脚打算向外头走去,还没有走两步,就见后头传来了脚步声,原是方知鱼取了酒出来,也听见了林有才在外头喊着。
裴韶安与方知鱼前后脚走了出来,见着外头林有才带着一群人将方氏食肆给围住,正在不停地叫嚷着。
林有才一边叫着喊着,一边不停地打量着店里头的动静,见确实有人出来了,先是一喜,再见打头的那人,竟然不是方知鱼,而是一个身穿飞鱼服的男人,下得腿都开始打颤。
旁人也许不知道锦衣卫,他林有才却是知道的。
前几个月,他们老林家刚刚搬去汴京城不久,就被大姐耳提面命地警告过,在这汴京,天上掉下一块石头,都可能砸死一个五品官,多的是他们惹不起的人。
可旁的人,惹了便就惹了,只要不太过分,赔些钱,实在不行,拉两个人出来抵罪,大抵都是能解决的。
可唯有那锦衣卫所里的大人们,是万万不能招惹的,他们是这汴京城,最不讲理的人,一旦惹着了他们,说不准连小命丢了都没地儿哭诉的。
谁让锦衣卫所大人,背靠着的是当今圣上呢。
他心中仍旧抱有着一丝侥幸,“哟……方……方姑娘……这位大人……难道是锦衣卫所出来的?”他软了语气,讨饶之意显而易见。
方知鱼没好气地看了林有才一眼,她不知锦衣卫到底有多骇人*,只觉这林有才烦人地紧,瞧他那样子就来气地很。
原本,她是仗着有系统相助,只要不出方氏食肆,旁人就拿她没有办法,可眼见着有些人,就算动不了自己,却像个苍蝇一般嗡嗡嗡嗡地在耳边吵着,实在是扰人地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