斥候:“是。”
花修明安静片刻:“回避,我有几句话同……同她说。”
斥候立刻后退,恭谨地垂头等在不远处。
花修明站在阶下,回身看向卢菀。
“你瞧,将军怎么跟你说的?”
他嘴上开着玩笑,眼睛却有点不为外人道的自嘲,手指微曲,在自己鼻子下面蹭了一下:
“跟了你将军,从今而后有的是这样的日子。” 今宵温存枕边人,未知明日安不安。
“你再想想吧。”
他大步上前,推开一零二号的大门,松开大黄脖子上的绳子让它自己撒欢去玩,又将卢菀扶着的风如水扛进去,回身拍拍手玩笑道:
“将军吃你一碗豆花,就当收你今日‘轻薄’我的费用了。”
卢菀抱臂挡住他出去的路:“怎么回事,儿子都送到我家里了,你又反悔?”
那边,斥候小哥的耳朵尖通红,动了动。
将军,不是咱要偷听。
但是咱这职业素养它没办法啊!
“……”花修明摸摸耳朵:“说什么呢,什么儿子?!”
她到底知不知道,就算想要个儿子,只亲一下将军是不够的呢?
还得轻薄的更彻底一些才是。
卢菀一指大黄:“以后它就叫花大黄了,你和我的儿子。”
莫名成为狗爹的花修明:“……”
“那你……”
他一肚子话都被突如其来的狗儿子打回去了,那些由于前线状况而产生的担忧不知为何突然淡了许多。
此刻在他心头油然生出的愉快,让他忽而想起他和庸南年少时出远门去参加会试的时候,他俩那个没心没肺的义父说:
“考学考不考得上不要紧,重要的是要开心。”
庸南那个嘴欠的回道:
“义父说话好没道理,寒窗苦读图个什么呢?那将来是不是讨不讨媳妇不要紧,还是开心最重要?”
义父照着屁|股一人赏了一脚,却在身后大笑着说“自然”。
他好像找到那个随便干点什么都能让他开心的人了。
就连卢菀翻他个白眼恐怕都能给他翻笑了。
“嗳,我说认真的。”
一零二号里面出来人了,将狗和车都带进去,十分有眼力见地回避开他二人。
花大将军一旋身,出其不意地向她颈侧出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