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书房,其实空空荡荡,除了一个空空的书架,连个桌子都没一张;当中摆着那块大黑板,黑皴皴的,仿佛一个什么还没来得及刻字的大墓碑。
乍一看,还有点瘆得慌。
小思宁:“这物怎么泛绿光——难不成是什么玉?模样实在……新奇。”
卢菀心道这就是磨砂玻璃,不过这货现在显然也不是传统黑板了;她没说废话,给小思宁演示了一遍,又让他自己试了一会儿。
半晌,两人从南书房走出来。
主院里麻喜和王氏已经快手快脚地帮着收拾厨房了,康小娘抱着那小婴儿去后院散步消化食,两人还回到石桌坐下。
庸思宁眉头紧皱:“如果是巫蛊之术,那我不能帮忙;因为我义父对这种事非常反感。”
卢菀:“义父?”
“我父亲是宁州太守庸南,着你已经知道了!”小思宁脸上浮现出骄傲的表情:“但我义父可是通州的守边大将花修明!”
卢菀没听过,但这不耽误她揣摩着小孩心思做出一个崇拜的表情。
“我义父十分神武,南境都说他是大都督的接班人!”小思宁有点激动,伸出两指手比划:“他又高又大,力能扛鼎……”
小孩说到这里,似乎觉得什么词都没法形容他高壮的义父,最后狠狠一点头:“我义父,是男人中的男人!”
卢菀:“……”
懂了,超a肌肉壮汉是吧。
花修明的形象就这样通过九岁小孩的彩虹屁在卢菀脑中构建起来——
满脸络腮胡,扛着大鼎跑来跑去的肌肉壮汉。
卢菀一副很忧愁的样子:“这可怎么办?若叫花……”她一时忘了名字,顺口道:“花将军若不喜欢,我还如何推进生意?”
小思宁也很苦恼:“其实我感觉你这个根本算不得什么巫蛊之术,毕竟哪有这么不正经的术法?”
353:【……】嘤!
“……”卢菀做了个安抚的手势,也不知是安抚脑子里那个还是眼前这个:“小公子放心,黑板绝非巫术。”
她将早就编造好的一套话讲出来:“这是我奇遇偶得,且这块板除了实时地显示想法,绝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!”
庸思宁: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方才这个‘点单’的方法,咱们已经演示过了。”卢菀:“但是要把食物送到客户手中,我就需要配送员,您说是吗?”
庸思宁瞬间就明白了:“你希望我拨一部分流民来帮你送食盒?”
“公子聪明!”卢菀:“工钱的事都好说,您看我母亲这宅院,倒座房和后罩房都空着,若是紧一紧,至少可以住三十户人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