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人算不如天算,结婚第一年就怀孕了,等到五年婚前协议合同时间到期时,辰辰都已经四岁了,她的计划从一开始就被打乱,诸多盘算好的条款早就已经不适用。
这件事情告诉郑晴寒,遇事的时候不要太快下结论,山重水复,柳暗花明,未来具体有着什么样的走向,谁也无法预计。
谈时墨听得莞尔。
郑晴寒忽然有点好奇:“你当时看到这条时什么心情,会有一种「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」的失落感吗?”
没有。谈时墨面色平静地说:“我当时也觉得有这个时限挺好的。”
郑晴寒眼睛顿时眯起来了,明明条款是她加进去的,但听闻谈时墨也觉得好,感到不爽的也是她本人,真是十分霸道强势的一个女人。
她斜睨谈时墨,拉长了声音问:“怎么,有幸娶我你还瞻前顾后的啊?”
没有。谈时墨摇了摇头,将合同折起来递还给她。
他语气平淡地说:“我当时觉得,如果五年时间,我依然不能让你觉得幸福,那能放手给你自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郑晴寒微怔。
她看了谈时墨一会儿,抬手接过他递来的合同,展开来自己又看了一眼,而后耸耸肩,两只手交错着用力,将合同利落地一撕两半。
清脆的碎纸声响起,谈时墨略觉意外地看着她的动作,等到她将合同撕成还没巴掌大的碎片时,抬手拦住她:“这么大就可以了,再小撕着累手。”
现在是关注我手累不累的时间吗?郑晴寒好笑地看他一眼,听话地松开手,将碎纸片洒到地上。她拉过谈时墨的手,将他拽到书房,把人按到桌子对面坐下。
两人这么相对而坐也不是第一次了,之前在家里达成谈氏和郑氏的战略合作意向时,也是这么面对面坐着,脸上的表情都一本正经。郑晴寒此刻穿着毛茸茸的睡衣,竟然也摆出了一副身处谈判桌上的商务表情,倒是穿着毛衣的谈时墨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略觉疑惑地看过去,等着她的下文。
郑晴寒清了清嗓子,表情严肃地道:“刚才那份婚前协议约束失效期已过,留底合同就像过期的欠条一样,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,被我日行一善地销毁了,你自己那份也赶快处理一下。”
谈时墨对此不置可否:“留个纪念也不错,等到辰辰长大的时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