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总,我、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那人结结巴巴地解释,在她面前点头哈腰,短短几秒钟里就出了一身白毛汗,满脸水淋淋的,擦都来不及擦。
真是没意思。郑晴寒无趣地走到一边,在休息区坐下,看着面前的觥筹交错,衣香鬓影,感到一阵莫名涌上的由衷疲惫。
不过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,和以前并不一样。郑晴寒的视线落在酒会的人群中,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。谈时墨正被一些人围在中间,那些人满脸热络地和他说这话,他面上表情淡定,游刃有余地应谈着,视线却并未落到周围这些人的身上,而是不动声色地在附近扫了一圈。
他的视线很快和坐在休息区沙发里的郑晴寒对上。郑晴寒托着腮和他对了个眼神,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,拿起自己带过来的香槟,慢悠悠地喝了几口,随即就看到谈时墨很快结束了当前的话题,对周围的人说了什么,而后脱出包围圈,朝她走了过来。
夫妻俩都在商场上有名有姓,最大的特点就是总能在各种场合不期而遇。以前对郑晴寒来说是麻烦,不光总要和这人提前对行程,还总得在外人面前象征性地营业一下。两个人两辆车过来,合体营业之后还要分开各回各的公寓,真是有够麻烦的。
现在真的互通心意之后,这才开始体会到个中好处来。起码这种隆冬腊月的出差,两口子还能一起过来一起回去。郑晴寒靠在沙发上,谈时墨走过来时抽走了她手里的香槟放到一边,给她换了杯果汁,在她身边坐下,摸了摸她露在外面的胳膊。
“是不是穿少了。”谈时墨感受了一下她胳膊的温度,微微皱眉,“申城这边又湿又冷,今晚外面大幅度降温,屋里也根本谈不上暖和。”
的确稍微有点。郑晴寒耸耸肩,表示无可奈何。她本身完全不是那种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,又不是什么女明星,不需要寒冬腊月也哆哆嗦嗦地秀事业线。不过毕竟是酒会这种正式场合,礼服裙还是要穿的,就算她能把发热贴藏在里面两个,也有点抵挡不住申城这种魔法天气攻击。
这就到了使用老公的时候了。郑晴寒扯扯眼前人的袖口:“还真有点,外套脱给我。”
谈时墨当然没有不应的道理。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郑晴寒身上,随后看了眼时间:“现在还没法走,有个发言还没听,听完之后就能和主办打招呼走人了。”
嗯。郑晴寒回忆了一下酒会的流程:“是不是差不多还有个半小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