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晴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红唇轻启,冷漠地说:“是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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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早该退场的人清退出局,郑晴寒慑人的气质还未消散,双臂环胸,目光不善地看向自从她开始发飙,就进入了围观看戏模式的谈时墨。
不光好整以暇地坐在她的待客真皮沙发上,现在甚至还给自己泡了壶茶。郑晴寒这方面品味不行,好茶好酒都是买来充场面的,不是特别关心具体品种。不过对他问都不问,就拿了自己最贵的充场面茶来泡的事情,依然感到了强烈不满。
“你到底来干什么的?”郑晴寒不悦地问,杀气腾腾。
谈时墨递了杯茶给她,闻言竟然露出了思考的表情,几秒钟后才说:“听说你身体没好利索就过来开工,想要把你带回家里静养。”
他上下打量了她两眼,自然地说:“不过现在看起来,好像也没这个必要,是我多虑了。”
郑晴寒:“……”
郑晴寒语气不善:“因为你一个不必要的举动,我永远失去了一个得力好压榨的员工。做好放血的准备了吗,你打算拿什么项目来还?”
谈时墨对即将被狠宰一刀的未来不再在意,随意地道:“容后再议。”
和这人说话真没意思,郑晴寒白他一眼:“别整天都是这幅什么都不在乎的败家子样子。你对业务不在乎,抓我身边的爬墙小绿茶倒还挺积极。”
说到这个。郑晴寒仔细想了一下,还是没想明白:“你怎么看出宁绍的不对的?我还是郑文泽给我揭底时才了解的,之前只觉得这个人表现始终都怪怪的,不够自然。”
倒也不是她不够敏锐,察觉不到其中的怪异之处。不过由于宁绍从始至终都给她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可信感,她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基本的警惕,远远还不到开始思考宁绍怎么突破她的考察,进入可信赖人选范围的时候,是以一直也都没有特别上心地调查。
谈时墨说:“你和我提过,他大学时追过你。”
是啊,那又怎么了?这个背景是郑庆和伪造的吧,她上学时对宁绍根本就没什么鲜明印象,也不记得他追过自己。
仔细想来,宁绍给出的说法很难考据,这个背景编得确实很高明。喜欢嘛,有奔放的有内敛的,她不知道宁绍喜欢他怎么了,说不定这个小伙子就是比较内敛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