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晴寒佯装听不懂,装模作样地说:“这叫什么话,这两个身份不都是我吗?”
谈时墨:“……”
谈时墨斟酌了一下用词,平静地说:“如果你是想用我用过的套路来对付我,那我可以在此承认,你用这个套路时明显更熟练一些。”
郑晴寒锲而不舍地拍桌子:“谁跟你开玩笑!最近因为你入主谈氏,好多同行看我的眼神里都透着忌惮,明里暗里地给我使绊子。要不是你给我拖后腿,我也不至于琢磨着一分钱怎么掰成两瓣花。你的锅你还想不接?我到底能不能刷脸赖账,快说!你办公室外的秘书比你有觉悟多了!”
这两者需要用到的觉悟差太多了吧?谈时墨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开始不讲套路地胡搅蛮缠起来,不过既然她一再追问,他顿了顿,还是给了答案。
“不行。”他果断地说,顿了几秒后,平静地补充,“……我可以私下里个人出资给你报销,但是账面上要正常走流程。”
郑晴寒愣了一下,忽地哑然失笑。这句话好像突然戳到了她的什么奇怪的笑点,让她笑得直不起腰,手上的咖啡危险地摇晃着,险些溅出来。
谈时墨将她手上的咖啡抽走,放到桌子上,却见她突然像被按了什么开关一样,完完全全收敛起笑容,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。
谈时墨微微错愕,见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,而后平静地说:“谈时墨,我越界了。”
越了婚前协议里互不干涉对方工作事业、公司权限的界。
谈时墨明白她在说什么,但反应相当波澜不惊。他稍加思索,淡定地问:“需要我说声没关系吗?”
郑晴寒看着他,半晌无话,眼中带着自己没能察觉的动摇和挣扎。她定定地注视着谈时墨好一会儿,艰难地张了张嘴。
“你……对我……”
她说到一半,蓦地又将唇合上,唇角紧紧地抿了一下,挣扎着猛地闭了下眼。
而后她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,再睁开眼时稍稍敛眸,声音恢复了应有的平静。
她硬生生改口,说:“……对我,是不是在订婚前就有所了解?”
谈时墨一直没有说话,只静静地注视着她。在听到这句完整的话后,他在心里无声地轻轻叹了口气,面上的表情依然清淡平和。
“嗯。”他简单地应了一声,语气自然地说,“之前就见过你。”
尽管这个答案和郑晴寒想得一样,但在真切地听到这个答案之后,郑晴寒依然感到由衷的震惊。
“你怎么会认识我?”她错愕地问,“在和你签婚前协议之前,我确实不认识你,没记错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