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观地说,他们毕竟是夫妻,有一个共同的孩子,有一点特别无可厚非。只是她不明原因的……比她自己想象中,要更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如果谈时墨真是喜欢她,她会觉得高兴吗?
郑晴寒扯扯嘴角,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很难说。如果谈时墨愿意将谈氏拱手送上,那倒是还值得高兴一下。否则搞得这么剪不断理还乱干什么,一点实际收益都没有,浪费她宝贵的时间。
不错,她这样的想法不错,有种已经立于不败之地的感觉。郑晴寒满意地弯唇,对自己潇洒如风的性格感到安心。她眼尾上扬,弯腰将洗碗机里的厨具拿出来放好,手指在咪咪的下巴上挠了挠。
咪咪今天晚上最终吃了谈时墨特制的鱼肉。他们就在厨房里,分完了那条不算很大只的鱼。咪咪最开始只是看看他们,又看看自己的碗,没有行动,后来似乎是见他们都吃得很自然,于是也试探性地将自己面前的一小碗鱼肉嗅了又嗅,犹犹豫豫地张嘴啃了一口。
半分钟后,郑晴寒就不得不摸着它的后脑勺,安抚地劝它:“都是你的,整碗都是,没人跟你抢。把头从猫碗里抬起来,小心呛着……以后每顿你都会有饭吃,有窝睡,不用再挨饿受冻了。”
小猫对她的话完全没有反应,还是把头深埋进碗里,吃得狼吞虎咽,头不断地向前拱。此时此刻,只有一个词能形容它的进食状态:饿虎扑食。郑晴寒明知它不可能听得懂,但不知道为什么,还是语气和缓地说了好一会儿,展现出了自己也觉得诧异的耐心。
受了很多苦吗……
郑晴寒想起何姐的话,无声地抿了抿唇角,动作很轻地拍了拍小猫的头:“到了我们家就再也不用吃苦了,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。”
咪咪还是只幼猫,谈时墨根据何姐建议的投食量,没有一次投喂太多给它,只盛了小小的一碗。小猫狼吞虎咽地吃完,意犹未尽地舔着舌头,眯起眼睛,在郑晴寒掌心下蹭了蹭。
郑晴寒的手一顿,直到此刻,好像才终于有了些自己开始宠物的实感。
被毛茸茸的动物幼崽蹭掌心,这种触感着实十分治愈,郑晴寒之前只想着猫是种一年四季掉毛的洁癖天敌,真被蹭了掌心,对这种感觉意外地有点上瘾,于是洗碗也把猫带过来一起,没事就上手摸两下。咪咪也很配合,在她的掌心下时总是十分乖巧,时不时蹭蹭她,让她非常受用。
据说猫都是很聪明的动物,知道一个家里地位最高的人是谁,而后在她面前格外乖巧。郑晴寒觉得自家的这只显然智商也很可以,已经认清了这个家里当家做主的人究竟是谁。她心情不错地点了点小猫的额头,连它鼻子上溃烂的伤口看着都顺眼起来。
“你还是很好讨好的嘛,小猫咪。”她弯下身来,对趴在料理台上的咪咪笑了笑,唇角弯起来,弧度温和而纯粹。
“心里不安时张牙舞爪,稍微对你好一点,你就会很乖很好摸。”她饶有兴致地对猫描述着自己的宠物印象初体验,在它的头上抚了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