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态度暧昧地默认?还是义正言辞地否认?又或者有一些更有趣的反应?郑晴寒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。
面对年轻女孩痴心期许的目光,谈时墨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,淡淡地说:“和她没关系,我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你。”
眼睛里还含着泪花的女孩子:“……”
郑晴寒:“……”
说话好狠一男的。
尽管这份冷淡不是对着她,郑晴寒依然抖了抖。年轻女孩被打击得摇摇欲坠,依然咬着牙不放弃,眼睛通红地问:“你爱上她了是吗?所以从来没考虑过别的选择,即便让谈叔叔忌惮,在家里举步维艰,也一定要娶她?”
谈时墨微怔,沉默片刻,忽而很淡地笑了一声。
他说:“别天真了。”
郑晴寒没有轻举妄动,站在原地听了个全程,直到那两人相继离开后,才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,思索着摸了摸下巴。
她这番听墙角,弄清了两件事。
一是她这个未婚夫,拥有这个圈子里比较罕见的道德水准,婚后生活应该比较省心。
二是他娶她显然也只是权宜之计,含泪结婚,这真是太好了。
郑晴寒轻松地和他走入婚姻殿堂,过上了梦寐以求的互不干涉塑料夫妻生活。
真正结婚之后,谈时墨掩饰得比她想象中好很多。他从来没真的在她面前流露出厌色,不过两人之间的关系始终相当生疏。即便结婚几年,有夫妻生活,甚至还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,但依然不熟,肢体距离最近的时候,关系也相当疏离遥远。
郑晴寒满意于这样的权宜关系,不过不代表她愿意在这种委以虚蛇的关系上浪费一辈子时间。现在谈家的派系之争走向收尾,她在郑氏也站稳了脚跟,那么这种组队模式的意义就不大了,正适合离婚散伙各回各家,男婚女嫁各自潇洒。
一般来说,普通男女结束一段婚姻时,最麻烦的部分就是财产分割。不过他们之前有签婚前协议,这方面倒完全没有问题。于是第二麻烦的问题,成了摆在她面前,唯一需要解决的不确定因素。
郑晴寒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,看向康云珊,表情严肃。
“云珊。”她摩挲着下巴,思索着问,“我想让孩子的爸爸完全消失在他的生命中,或者像闰年一样四年出现一次,应该怎么做?”
康云珊:“……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