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他买了车才好些。他并不担心自己精神上有什么问题,因为这些反常并不影响他账户上的金额迅速累积,他很快做到了自己这个level中佣金和管理费最高的经理人。
买房和买车,是他迄今为止做过最对的两项决定,虽然过于密集的大额支出让他变得很辛苦,然而这种辛苦也在看到赖宝婺舒舒服服地窝在家里等他,做了一桌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菜时瞬间销声匿迹。
对未来对人生,他其实想的比赖宝婺还有短浅,老婆孩子热炕头,对这个年纪的高斯而言已经够了,更高的职位、更多的钱,构不成生活的本身,至多只是锦上添花而已。
说白了,他就是想让她高兴,来杭州是为了让她高兴,挣钱也是为了让她高兴,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以她为坐标辐射而去。
如果一块百达斐丽能让她笑一笑,他就挣钱去买百达斐丽给她;如果一只爱马仕birkin能让她开心,他就再多挣点钱给她买爱马仕。但事实上,赖宝婺不会因为一块百达斐丽或者一只birkin觉得高兴。什么会让她高兴呢?路上遇到的一只小狗,下班他顺路从菜市场带来的一束花,他开心地吃光了她做的黑暗料理。
所以有时候,高斯其实比赖宝婺还要缺乏安全感。
一路走一路解扣,外套搭在手臂,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往里看了看,床头亮了一盏壁灯,她侧躺在床上,只能看见她漆黑的头发。
高斯去浴室洗了个澡,出来后又去书房处理了些工作上的事,快凌晨了,他按下笔记本屏幕,捏了捏鼻梁两侧,他站起身。
卧室的灯还亮着,小小一点黄晕。粉色绣花的枕套上铺着她黑色秀发,她好像睡着了。
答应过不会在结婚前碰她,高斯真的说到做到,所以同居至今,赖宝婺没有养出等他一起入睡的习惯,困了她就先睡,如果回来太晚,高斯还会主动去睡书房。
高斯掀开一点被子,被子下,赖宝婺循着光源抬起脸,睁着眼静静地看他,目光单纯清澈,像是林间撞见生人的小鹿。
她一直没睡。
高斯眼神平静,顺着她裸露的脖颈往下看,她穿了一件红色蕾丝吊带睡裙,款式暴.露,
她的两只手却畏惧地合在胸前,聊胜于无的保护姿态反而更能催发人心中作恶的快感。
“还没睡?”他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哑。
她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“裙子很漂亮,让我看看它是怎么样的……”他跪坐在床边,他的手放在她手腕上,手指再过去一点就是她的心脏,她的心跳得很快,震得他指尖略感发麻。被他拉着,赖宝婺乖顺地脱离软被,扶着他手臂跪坐了起来,低下头,黑亮的发丝落了满背,工艺精良的睡裙显示了它极佳的垂感,柔软服帖地勾勒出女孩单薄纤细的线条,肩头和颈部的肌肤泛出玉质的细腻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