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起身,手被严欢拉住,又坐回床边。她趴到他怀里,两只手挂在他脖子上,仰头亲他,邵天赐纵容着被她吻了一会儿,一下一下摸着她头发:“好了好了,今天怎么这么黏啊?你先睡吧,也不早了。”
他还是要走。
其实这种事除了两人初尝禁果那一次,后面还有过好多次,不能说每次都很好,但起码邵天赐这个人是喜欢这种事的,二十出头的男生精力旺盛,欲望似乎从未得到过满足。严欢脸上的浓情蜜意一点点消退,她抬起眼:“怎么了?”
邵天赐拿下她的手,亲亲她手背:“对不起啊宝贝,有点累今天。”
气氛因为他一句话慢慢冷却,严欢静静地看着他,似乎能看进他的心里,洞穿他所有不敢示人的心思。她嘴角微弯,挂着一丝挑衅的冷淡:“你怕了?”
邵天赐看她,皱眉:“我怕什么?”
“那你怎么不敢跟我上床?”
“跟你说了有点累。”
“以前累的时候不也照样做,你不挺喜欢这种事的吗?”
“什么叫我喜欢,你今天是怎么了,吃火/药了?”
“应该问你自己怎么了,我才问你两句,你心虚什么?”
“我怎么就心虚了?”
两人的对话一句比一句快,一句比一句赶。
严欢冷笑,毫不留情地戳穿他:“你怕我们做/爱的声音被宝婺听到,怕她受刺激,玷污了你心中纯洁的圣女对吗?”
邵天赐脸色遽然一变,起身喝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”
睫毛颤动,她牙齿轻咬下唇,倔强地转开脸。
这种隐忍又委屈的表情看的邵天赐心中一叹,终于服软,伸手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,低头用唇贴了贴她的发顶心:“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我什么时候当赖宝婺是圣女了,你见过那么笨的圣女吗?我跟她就是从小一起生活,当她是一家人。别胡思乱想,乖,今天走了这么多路,我是真累了。”
严欢一声不吭地靠在他怀里,男生宽阔坚韧的胸膛,像座能够倚靠的小山,她的手指轻轻搓着他衣襟,为刚刚自己那些话深觉后悔,无论如何,她都不该这么怀疑自己的男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