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男生从楼下上来,拐了个弯,高斯单手插兜,低头看路的眼在遇到障碍后自然地往上,腿、腰、胸,最后才到脸,她脸上的妆还没卸,嘴唇红红,眼皮晶亮,像个大姑娘了。几秒钟的扫视,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的清清楚楚。赖宝婺原本跟严欢在说话,慢一拍地转过脸来,看清他,顿了顿。高斯一句话也没有,表情冷淡,像没看到她,擦过她肩继续往上走。他出乎常理的冷漠让她感到微微的意外,但赖宝婺并没有往深处想,她听着身边严欢语气夸张的描述,笑得眼睛都弯起来。
两人很快下楼,跟在她们身后的男生却发现自己走不动了,他一低头,发现自己校服的后领被谁拽住,拽住他的人手劲奇大,男生刚要发飙,抬头看到那人的表情就萎了,高斯声音冷冷:“你待会儿下去。”男生讷讷不敢吭声,直到两个女生下完楼,背影消失在放学的人潮之中。
不要试图去理解一个青春期男生的想法,因为很多时候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。
在那之后,高斯对赖宝婺的态度明显冷了起来,哪怕校园里迎面撞见,也只擦肩而过,一句话不说,像是回到了入学之初看不惯她的时候。赖宝婺以为是自己生日那天说的的那些话奏响,心想,这样也好。
第25章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?
一等奖的喜悦刚过去两天,梁思文对他们的不满又回到嘴边。一次摸底小考成绩出来,均分还没有她带的另两个文科班高,梁思文拿它当借口,连着占用他们两堂体育课,一周下来学生们都提不起什么劲,整个班的气氛又陷入低靡里。
那天连着两节数学课上完,大课间,赖宝婺头脑昏沉,趴在桌上休息,忽然间,走廊响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一个女生从外面冲进来,袖子横在眼前,哭着跑到赖宝婺桌边,发疯似地把她桌上的笔袋课本全扫到地上,水笔文具飞溅地满地都是,冲着她哭喊:“你贱不贱啊你?”
起码有十秒钟,赖宝婺整个人都是懵的,坐在座位上,搞不清楚什么情况。
教室里人不少,都停下手上的事回头看她们两个,哭的人是孙欣欣,简蔷和另一个跟她玩得不错的女生在她后面跑进来,大概是跟过来劝她的。孙欣欣哭得满脸是泪,用袖子擦眼泪,整个人一抽一抽:“你怎么这么恶心,我得罪过你吗?你做人怎么这么贱?”
赖宝婺被她又是贱又是恶心骂得手脚冰冷,脸红胸闷,嘴唇都在发抖:“你干什么啊,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孙欣欣只是哭,正常人一看她哭成这样也一定觉得是赖宝婺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,可赖宝婺根本就是莫名其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