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南音便有些唏嘘,“说起来都是缘分,盛怀信做梦也想不到,他求而不得的这方藏宝图,竟在顾家西府藏了□□年。”
一时,三人都有些唏嘘。
一切都是天意啊,古庙里萍水相逢的姑娘,救下了被母亲藏好的小女孩,其后带到了金陵,好好地养大了,最终为自己的母亲报了仇。
那铁球需要以特质的工具打开,娘三个只对坐着说了半晌话,便又各忙各的去了。
到了傍晚,娘三个便乘了车往梅庵严府去了,这间宅子被收拾的妥妥当当,娘三个将将安顿下来,门口的门房便一趟一趟地来通传。
先是顾家长房、二房的夫人携着姑娘们来了,接着是广济堂的屠香茶,后头来的人名头竟一个比一个大,连宫里头的郡主翁主都来了,最后,彭城大长公主梁度玉也领着顾瑁同芩夫子一道儿都来赴宴了。
绿柳居置办过来的六桌酒席压根就不够,窦筐急的直跳脚,顾南音忙也忙不过来,芩夫子、屠香茶便都过来帮忙招待,最后到底在临水的花园子里,将客人们都安置了下来。
门前放着鞭炮,梅庵左近的人家都跑出来听响,府里头的仆人们就出来撒糖,到处热闹一片,因今晚上那吕节珂也随着她母亲赴宴来了,顾瑁就不愿意同她待在一处,牵着烟雨的手在园子里散步。
顾瑁近些时日逢上了感情上的疑难,情绪总是畅快不起来,得知烟雨这些时日的遭遇,她觉得心疼的同时,同时又有许多的不满。
“……现在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,我却什么都不知晓——宁舅舅在鼓院当着满京城的人说,他是你的夫婿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她噘着嘴,“方才来的路上,太婆婆也说,过些时日太平了,就来你们家提亲了,你将我瞒的好苦啊。”
烟雨立刻便心虚起来,垂着头不敢搭腔,顾瑁就唠唠叨叨地埋怨,“我拿你当姐妹,你却什么事儿都不告诉我,我左思右想,前些时日你同宁舅舅在一处的时候,我也在啊,怎么就一点儿也没察觉呢?”
她转过身,作势掐住了烟雨的脖子,凶巴巴地质问她:“快说,你和宁舅舅是怎么背着我亲亲我我的?”
烟雨觉得十分对不住顾瑁,见她掐住自己的脖颈,于是也趁势拿手搂住了顾瑁的脖子,同她抱了抱,带了几分内疚的意味,老老实实地说说:“就亲过一回……”
顾瑁啊的大叫起来,觉得十分的不高兴,一双大眼睛瞪的圆圆的,“你们可真行,把我当什么了?”
她不依,“不成,你快些亲我一下,我心里才畅快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