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南音的身腰便一寸一寸地软了下来,她在他的耳畔呢喃,我的丫头……。
粱东序强而有力地再度吻住她,一把将她抱起,从她的唇一路吮吸上她的耳垂,吐着气儿说:“你只管操心我……”
于是他抱着她,一路吻住往卧房里去,里头只昏昏地点了一盏灯,云丝帐垂下一方旖旎的空间,他将她安放进云丝被,只管在各处点火。
床边一盏红蜡的火在灯罩上摇曳,摇曳成巨大的影子,天地日月都像是变了色。
一曲终了,他从云丝被里的末端拱出来,意犹未尽地趴在延绵的雪白上,唇边嗪了一抹樱红。
“好甜……”他紧紧地覆着她,像是怕又被丢弃,只拿小狗一般的眼睛望着,“娘子……我想……”
顾南音乜他一眼,“不,你别想。”
她凶巴巴地把他踢下去,“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,我对你没有长久的念头。”
粱东序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,一时才又重新爬上来,眼睛里就带了点儿委屈。
“娘子别恼。我就是问问,这回给银子,能不能涨到十两了。”
第54章.春深似海你是我在人间的第一口糖。……
杨维舟神情复杂地望着眼前的内阁次辅大人,盛实庭。
按理说,他乃是“行首案”的主官,而盛实庭身为内阁大臣、又是此案主犯程务青的父亲,盛实庭不该、也不能同他见面。
尤其还是目下这种场面。
此时夜深如井,三更过了有些时候了,隐约有些哭嚎声在风里回荡,盛实庭面容晦暗,似乎刚刚经历过巨大的悲恸。
他看着杨维舟,眼神悲戚:“杨大人,犬子犯下此等重罪,害了无辜人等的性命,程家上下委实无颜,拙荆因此事,已缠绵病榻半月有余……”
提到自己的夫人,盛实庭面上的心痛之色益发显著。
“杨大人初来乍到,想来对这些事不甚清晰。”盛实庭语气沉痛,缓声道,“犬子并非盛某亲子。盛某对拙荆情根深种,不惜抛却旧俗入赘程家,那时候犬子已然是近八岁的儿童,对盛某尤为敌视,怕也是因这个缘故,他同盛某不甚亲近,一应课业学识都由他祖父娘亲过问,以致如今酿成大错……实在是盛某之大过啊!”
杨维舟实在闹不明白盛实庭的来意。
他前面一席话句句为自己开脱,句句都在意指程务青如今成此等局面,乃是他祖父娘亲所造成的,可最后一句结尾,却又揽在自己的身上,当真是令人迷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