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往山下移动的空档,他思索:真的是白嘉木干的吗?
而他们要缉拿的嫌疑人,正在山下酒楼旁的客栈里躺着。
被抓住的时候,白嘉木一脸震惊,仿佛干了屁点大的坏事都被揪了出来。
祖山要求弟子不能喝酒,他知道。
……但他真的就喝了半杯酒,放平时都张只眼闭只眼!今天老祖连这半杯都不能忍?!
衣衫不整,被人从床下捉下,反剪着双手,白嘉木都没力气反抗,脑袋一阵阵的疼。
等捆仙索出现,落在他手上时,迷惑地说:“现在喝一口酒都要用上捆仙索抓人了吗?”
弟子喝道:“不是酒的事。白炯死了,你可知道一二?”
可是白嘉木的反应比在场所有人都大,简直一颤,从地上一跃而起,又被人连番把脚也捆上。
他连番回头,看看四周,发现身边没人,才想起好像有哪里不对。
“白炯死了?!”
有人给他看匕首:“这是你的吗?”
白嘉木震惊的连袖口仅剩的金饰都在叮当振动,连声道:“是!是我的!”
他想伸手去摸腰上挂件,才想起手已经被捆住了。
看见匕首上干涸的血迹,白嘉木脸色苍白,不难猜出他们是想说什么。
他摇摇头,喃喃道:“绝对不是我。”
记录案宗的弟子执笔,示意他把知道的讲出来:“昨天你去哪儿了?”
昨天?
两个元婴一左一右,和门神无二,夹着他就往山下飞去。
白嘉木身上细碎伤口很多,但吃了灵丹之后,已经不致命,就是模样看上去格外狼狈。
说来也奇怪,那两个元婴居然把他放到了玄天宗山脚下,而不是直接发配到老祖面前,接受制裁。
元婴什么也没说,只警告他不要再随便出手,便消失不见。
白嘉木猜测,这些都是白炯的命令。
但他完全看不懂白炯是什么意思,尤其是当他临时起意想杀人,绝对不存在任何计划。
热血下头,他决定还是忍一忍。
万一白炯有什么后手?
他皱着眉,从乾坤戒里掏出新的外衣,披在自己身上。
忽的听见身后有喊他名字的声响,白嘉木转过头去,看见小班跟一步三台阶,连滚带爬从山门上下来,停在他面前大喘气。
小跟班哭诉道:“师兄啊!你慢点跑!”
白嘉木脑门青筋暴起,咬牙切齿:“这是我想慢就能慢的吗?!”
两人路过酒楼,小跟班劝他难过就喝点。
“虽然说宗门规定弟子不能喝酒,但我看平常,许多师兄出去喝一小杯也无碍,”小跟班诚恳地说,“酒能解人愁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