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识到自己笑了,很快撇了撇嘴,至少明面上如此,我不过是经手的人,何其无辜。
你和施红英的确无可指摘,沈飞云面色冰冷,轻笑一声,最高明的不是自己动手,而是唆使他人,自己装得愚蠢,叫人不设防,根本不把你当做对手来看待。
简亦善松手,挠了挠脸,低头道:我是不大聪明。可忍不住笑出声来,人不用太聪明,笨人能指使聪明人为我做事,这就足够了。
沈飞云一想,的确如此,苏浪两年来都顶着别人的样貌而活,可不是为简亦善瞻前马后?
你是来同我坦白的?沈飞云问。
他现在已经明了,或许白日练了太久的剑,此刻有些疲乏,不想再说下去,只情愿好好睡上一觉。
也不是。简亦善抬头,神色尴尬,是你问起,我看你一脸了然,怕你生我气,自此失了你这朋友,因此才坦白。
那你来干嘛,就为了帮施红英问一嘴?沈飞云说完,直接起身,显然不愿再多做停留,准备离去。
我来是为了另一件事。简亦善鼓足勇气,我本来想等事成之后再来见你,可有些话实在传得太离谱太邪门,我不得不交代一声那啥咳咳,听闻你倾心于我
沈飞云:
他没有。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简亦善一咬牙,大义凌然,颇有些舍生就义的味道,把头一扬,紧紧盯着沈飞云的双眸。
他认命道:我除亲人外,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,没有之一。我虽不爱男子,但如果是你
一句简单的话说得磕磕绊绊。
沈飞云还没听完,就脊背发凉,毛骨悚然。
这都什!么!乱七八糟!
沈飞云怒而打断:够了!不必再说!
简亦善见他如此,愈发坚定自己的猜测,果决道:我也必不负你,我有太多红颜知己,但保证从此以后,蓝颜知己就你一个。
他实在不能失去沈飞云这个朋友,就算是强迫自己,也要留住沈飞云。
沈飞云听不下去,骂出人生中第一句脏话。
放你的狗屁!
沈飞云气急败坏:我瞎了眼也看不上你,你但凡去照个镜子,就该明白,和我站在一起,犹如麻雀站在鸿鹄身旁,你简直就是癞ha(屏蔽词)蟆想吃天鹅肉,痴心妄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