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夜长叹了一口气,无奈道:“丁知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你被推进手术室没多久后,殷染的情绪忽然很激动,之后就吐血了。可他的重要生命指标每一项都很正常,在我们眼里,他就是在睡觉而已。”
“没多久是多久?”
“据丁知朝预估,是在注射麻药左右。”
其实从被推进手术室,他曾经有过一点意识,那时候周围的所有对他来说都是模糊的,只有血契带来的温暖还停留在他的感知里。
可当麻药入体后,那种感受也随之消失不见。
如果血契的感知是依附于神经感知力,那当他周身麻痹时,殷染会不会也因此失去来自血契的关联?
若真是那样,殷染恐怕会觉得他已经死在了手术台上。
所以殷染是离开了,才会反常的昏睡不醒吗?
那他,还唤得醒这具躯壳吗?
看着殷染的脸,津行止开始胡言乱语:“一直吵嚷着要上我,现在怎么不折腾了……殷染,再陪陪我好不好,我什么都答应你。”
津行止反复揉搓着殷染的指腹,想将身上的体温过渡给他。
“求求你,回来吧。”
他将殷染的手握在手心,又抵在额头,祈祷似的一遍遍重复着。
可无论他怎么说,殷染都还是毫无反应,狠心的一如既往。
心中的苦痛让津行止感受不到来自身体上的疼痛,他弯腰吻上殷染额头,泪珠“啪”地落在殷染的脸颊上,留下一道长长的泪痕。
下一秒,殷染倏然睁眼,与津行止四目相对。
殷染抬手抚上津行止温热的脸庞,那种活着的温度让他控制不住溢出眼角的泪,打湿了枕边。
殷染微微张口,嘴唇止不住颤动。
“好久不见,我的爱人。”
第72章“永远和我有瓜葛。”
失去津行止的痛苦太大,让殷染将自己长时间封锁在梦境中。
他回溯着过往的点滴,不断沉溺。
所以当他隐约听到梦境外围的声音时,他是不愿理会的。那似乎提醒着他,他所处的空间是虚假的,而外面的一切才是真实的。
直到——他听到了津行止的声音。
那声音像是能穿透他的层层遮挡,直抵他的思绪深处。
像是初次尝试过河的人只敢伸出一只脚试探一样,殷染反复确认,才终于尝试清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