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豹奄奄一息地趴在桶沿上,浑身布满泡沫,侧头看着右爪里握住的一根稻草,看它也随着被揉搓的动作一晃一晃。
“嗷!”
轻点啊。
楚予昭手下继续放轻,再拿过一把梳子,就着那些澡豆泡沫的润滑,开始梳理小豹背上脏乱的毛。
“嗷!”
“马上就好,背上只剩下一小团,再坚持一下。”
楚予昭给他洗完澡,用干爽布单裹起来,递给已经回来的成公公,自己再去洗。
成公公接过洛白,小心地放在软塌上,一边哄着一边擦他身上的湿毛。洛白任由他擦,只是在成公公想取走爪子里的稻草时,立即警惕地握紧。
这个不行啊,这个可不能拿走。
“小白,你看这稻草都泡朽了,咱们扔掉好不好?”成公公学着楚予昭唤他小白。
洛白没法给他说自己离了这个便活不成,只得抓紧那束软塌塌的稻草不松。
“你想要什么好玩的?我去找给你,这稻草就不要了。”
成公公还在劝说洛白,浴房的门打开,穿着一身黑袍的楚予昭走了出来。他用帕子擦着头发,黑袍衣领处没有系上,袒露着一片蜜粽色的肌肤,接触到屋外的冷空气后,那片肌肤上便冒着热气。
“成寿,去找点干净稻草来就是了。”楚予昭吩咐道。
成公公便出门去找干净稻草,楚予昭一边擦着头发,一边走向软塌,看着坐在布单中那只湿漉漉的小豹,看他毛发都贴在身上,突然便笑了一声。
“像只猴儿似的。”
他另外取了张干帕子,兜头罩上洛白,将他搓揉一通后抱在怀里,拿过药瓶给他爪子上药。
那爪子只有几道细小的伤口,楚予昭涂着药膏,嘴里道:“还挺有本事的,看来是被人捎带了一段?”
洛白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。
是的,我坐了很长一段路的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