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,不过不管郁安晏到时候被谁得到,”疤痕男残忍地笑了笑:“老子都会想尽办法弄死那个人,把郁家这小子抢到手,只要拿到了郁家这小子,今年玄门大赛排名第一的位置,肯定是我的。”
中年男子嘴边威势甚重的唇纹动了动,嗓音低沉: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他悠远的目光看向南方,那是单龙山的方向。
*
单龙村。
风吹得山上的树木哗啦哗啦地响,树木深青色的浓晕色泽加上阴沉的天色导致整个环境特别的压抑,摄像师和李逸飞站在这种天色下,看着小陈恐怖的尸体,两人的脸色显得异常灰败。
郁安晏看着小陈被剥下皮的那块皮肤,点燃了一根细长的薄荷烟。
他正在拍的就是一部悬疑恐怖电影,但真的当电影里的恐怖画面真实发生的时候……那种直面的恐怖和惊悚感是任何虚构的电影所不能比拟的。
没有再看小陈的尸体,郁安晏先绕到车的前面,他打开副驾驶的门,从自己的座位上拿上五根当时带过来的营养棒,修长的手摸到营养棒的时候,郁安晏的眼神顿了一下。
在驾驶座的侧缝隙里,放着两本a4纸大小的本子,一本是他当时在车上翻的电影脚本,还有一本是他随手放在座位上的单龙村资料。
郁安晏的手顿了顿,把那本单龙村的资料拿了起来,他正准备翻看,就听到李逸飞在那里大吼:“南镜!你他妈站在尸体那里是魔怔了吗?你这个变态!”
郁安晏条挑了挑眉,把资料本收进背包,绕过去看了眼南镜和李逸飞的状况。
看到南镜的时候,郁安晏轻微扬了扬眉,南镜此时还站在后备箱前,微微低着头看着小陈的尸体,直到这时候,南镜的神情,居然都维持着镇静。
或许干刑侦口的在面对这种情况时,都不一定有南镜的心理素质好,而南镜才十九岁……
郁安晏隔着缭绕的烟草烟雾敛眸打量南镜,或者,与其说是心理素质好,不如说南镜对这种神鬼之事显出了一种奇特的熟稔感。
就像是经常会经历这样惊悚恐怖的情况一样。
不过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,南镜这样的心理状态挺好的,能活得更久。
昏暗的天色下,南镜的皮肤异常的白皙,晕出一种光泽,他根本没理李逸飞,甚至都没反骂李逸飞是变态,南镜目光只是非常专注地凝注在小陈胸前被剥掉的皮肤上,已经观察了有四到五分钟了。
郁安晏把烟随意在车厢边缘摁灭,递给南镜一根营养棒,微抬下颌问南镜:“怎么了?是有什么异常吗?”
南镜吃了口营养棒才回过神,他指着小陈被剥下的那块皮肤,一边思考一边说:“我家里有人懂点神鬼这方面的事情,我在他的笔记上看过一些关于剥人皮的事,说是有些人在阳间犯了罪,下地府后要受到剥皮的刑罚,这种东西被称为皮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