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曾忆昔接了个电话,他的外婆和小姨也来了,便只能在家过年。
安宁今年倒没回北城,她忙着项目,一忙就这么忙到了腊月二十九,忘记买机票。
春运的票可是难抢得很,再加上这段时间她也很疲惫,想着回到北城也没的休息,也实在没那精力再回去应付亲朋好友的“好意”。
“过了年又长了一岁,咋还没个对象呢?”肯定是少不了这些话吧。
等着正月得空,再回去看一眼吧。吃个饭就回来,看看父母就好。等她找着了对象的那一天,再去看看她的七大姑八大姨吧。
除夕夜,江月稠喊安宁来家里吃饭,但安宁没来。
打电话给安宁的时候,听到一旁还有贺泛的声音,原来是和这小子出去玩了。江月稠这才知道贺泛也没回北城,隐隐约约地觉察到了点猫腻。
记得贺泛这小子明明是买了票啊……
正月初一,他们仨约好一起看电影。看的是部喜剧片,里面有位主演,也演过去年的贺岁档。
江月稠一点都不费劲地想起来,去年的电影是和曾忆昔一起看的。当时那部电影看完,她后面啥都没记住,因为曾忆昔一直在捉弄她。
竟然……不知不觉地,又一年翻过去了。
电影散场后,安宁大老板非要请他们去吃饭,说是过去的一年多亏了他们,安宁这回带她们去的是家挺上档次的餐厅,价格并不便宜。
盛情难却,好意难拂。江月稠诚心诚意地夸了句:“安老板大气。”吃人的嘴软,来年肯定要更加积极的干活了。
安宁嘿嘿笑,撞了幢她的胳膊:“回头让你家曾总多照顾点哈。”
“……”又搁这儿等着她呢。
过去的一年,曾忆昔在各个方面都忙了她很多,在工作的过程中,也给了她很多启发。但他从来不主动开口说道帮了她什么。很多事情,其实都是安宁这个大喇叭后来告诉她的。
曾忆昔就是这样一个人,看着无比高调,一副恨不能拽在天上飞的样子。但做事却总是默默且小心的,像是怕伤到了她的自尊一样。
安宁选的餐厅是在临江路那边。
一到这里,江月稠随口提了句:“这儿离曾忆昔家挺近的。”
“那你把他喊出来呀,我们一起吃呗。”安宁这回倒是非常大度,完全不介意多曾忆昔一张嘴。过去一年,也是多亏他明里暗里的帮忙。
江月稠并没去喊,因为知道曾忆昔家来亲戚了,应该要在家陪同吧。
谁知进了餐厅,却好巧不巧地看到了曾忆昔。
不止是他,他们一家人都在。
沈邻溪一看到她,立刻热情地过来打招呼。本来准备喊她一起吃饭,但看她和朋友一起玩,便没好再说什么。
她跟安宁进包厢后没多久,微信上就多了笔转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