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云城他……”江月稠看着也觉得他相貌也算不俗,工作也挺好,对安宁好像也很上心,知道她不爱香菜葱花这些东西,点菜的时候都很注意。“是因为异地吗?”
“可能吧。”安宁叹了口短气,“但我觉得他太现实了。”
她眼下都有些阴谋论,可能是因为找不到条件比她更好的了,所以许云城才不舍得松开她吧。
许云城曾旁敲侧击地跟她说过,可能在北城买不了房。
她那时说“没关系”。
是真觉得没关系。
就算一辈子租房又能怎么样呢?就算不留在北城又能怎么样……
但隔三岔五的这种试探让她很累。这段关系包裹着太多的东西在里面,让她觉得俗。
许云城俗,她也变得俗气。
她骨子里是个浪漫主义者,渴望浪漫,渴望真诚。
也许是她喜欢的不够深吧,并没有特别的难过。
和许云城见面的次数很是寥寥,也没机会去深入培养感情。
许云城是单亲家庭,不是北城的,是某个不发达的十八线小县城。
安宁本来以为自己不介意这些,她觉得农村走出来不容易,但是他的家人总是让她觉得难受。更难受的是许云城的态度。
太精明了,算计一切。
一顿饭,一只包……总在权衡得失,总在斤斤计较,把一切都明码标价。
其实那些她都有,她压根不缺一顿饭,不却一只包,
她不是谈不起爱情,甚至可以倒贴,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。
过度经济学的爱,她不想要。
也不能全怪许云城,他几乎也给了他能给的。如果把他们的处境换一下,她应该也不会计较什么。
但到底,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。
眼下,安宁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,所以也没太伤感。
——
回宾馆后,曾忆昔已经冲了个澡。
江月稠回来时,他靠在枕头上在看球赛,脸色很臭。她便知道,应该是那不如解散的队又输球了。
不知道那么差劲干嘛还喜欢?就不能换个喜欢吗?
想到高中有一次,大半上午过去了,曾忆昔都没说一句话。
脸色也是臭臭的。
孟澄澄的同桌扭过脸来问她:“曾忆昔怎么了”。
她那时还没发现什么,直到这么一问,才发现曾忆昔脸色不好看。
毕竟是同桌,她就问了句:“你心情不好吗?”
曾忆昔像是有些意外,眉梢一挑,有点揶揄地看着她,“这都被你发现了?”
他把校服拉链拉到最高,两手抄在衣袋里,站起了身,扯唇笑了笑:“没什么,就算球赛输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