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她头发吹的干透,曾忆昔放下吹风机。没一会儿,又拨了拨她头发,确认完全都干了,他缓缓弯下腰,跟她平视:“你男朋友叫什么?”
“……”
伴随一声轻笑,他一字一句地将答案公布:“他叫曾忆昔。”
人走了。
门关了。
她坐在空荡的房间里,一遍遍回想曾忆昔最后的这个笑。
很想,攥紧这个笑。
——
次日,她睡到八点才醒,挣扎着起来。
洗漱完,走到客厅,看到曾忆昔坐在沙发上,低眸看着手机,像是在回消息。
留意到动静,曾忆昔偏头看眼,算是打个招呼:“醒了?”
江月稠点点头。
母胎solo二十多年,她一直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。别说谈恋爱了,她爱情偶像剧都没看几部,也就本科时候看了些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。里面的叙述其实不能带进现实,没有什么能让她学习的地步。
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眼下的局面,既有些无所适从,也有些隐隐的期待。
“酒也醒了吧。”曾忆昔又问。
江月稠:“……”犹豫一秒,又点了下头。
曾忆昔放下手机,将东西撂在一边,他两手抱臂,姿势闲懒,语气也是这般德行:“江月稠,你这花样还挺多。”
“……“
她做贼心虚,以为是露了马脚,不由地紧张起来,站直身子做立正姿势。
瞧她这煞有介事的反应,曾忆昔有些好笑。
江月稠佯装镇定:“……我怎么花样多?”
“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?”曾忆昔扯过一个软枕扣在怀里。
江月稠摇头否认事实:“我没做什么吧?”
“还能做什么。”曾忆昔说。
江月稠“嗯”了声。她也确实没做什么。
“无非。”曾忆昔刻意一顿,引起听者的关注后,才慢悠悠地道,“也就是拉着我的手吧。”
“嗯?”
“说你喜欢我呗。”
“……”
曾忆昔歪斜过头,扯唇笑了笑:“你这酒后吐真言呐。”
好几秒的时间里,江月稠都以为自己是听岔了,但看他这表情,知道不是她耳朵的问题。
“我说过这话吗?”她忍不住反驳。
“你没说过吗?”曾忆昔轻描淡写地把皮球踢了回来。
江月稠小声辩驳:“我不记得我说过这话。”
“那你记得什么?”曾忆昔淡定入常,“看你好像很清醒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