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她多想,曾忆昔语调倦懒地解释道:“你没来之前,它倒也不至于这么离谱。”
“那这是。”江月稠顺着他的话茬问,“我的问题?”
“是啊,你魅力无穷。”曾忆昔笑了声,“我的狗都给你迷的晕头转向。”
“……”
她魅力无穷……
这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不着调的气质,怎么听都怎么像是在扯淡。
江月稠却发现,自己还是被吹捧地不受控地飘了飘,不过没飘多高,很快也就落了地。
“那你等会儿。”她冷静下来后说道。
“嗯?”曾忆昔没明白她的意思。
江月稠说:“我先吹个头发,然后再给你视频,看看狗。”
曾忆昔“嗯”了一声。
十分钟后,江月稠将头发吹的半干,拿手机给曾忆昔打了个视频电话。
视频里,曾忆昔穿着件冷蓝色毛衣,衣袖往上捋了一寸,露出一截手腕。
江月稠敏感地看到他手腕上什么都没有,一时想起来,曾忆昔这阵子一直都没戴表。
不过也没多想什么。
“狗呢?”她问。
“客厅里。”说着,曾忆昔也抬腿往客厅走去。
很快,阿拉斯加也跟着出现在视频里。
客厅的一角,饭盆摆在地上,满满一盆的狗粮。
可阿拉斯加看都不看一眼,只在一边玩。
饭盆里装着满满当当的狗粮,曾忆昔弯腰捞起,走两步放它面前,它一副连嗅都懒的嗅的样子。
“是吧。”曾忆昔啧了声,“这狗离了你要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它是不是吃饱了?”江月稠问。
“它没吃。”曾忆昔说。
想了想,江月稠试着给个建议,“那你加点冻干试试?”
曾忆昔走到沙发边,“晚上要给它吃那么多?”
江月稠:“……”
“你不会明天还不回来吧。”曾忆昔靠着沙发,大马金刀地坐着,像是逼仄的空间容不下他的两条长腿,他将腿架在茶几上,姿势慵懒的像个大爷。
江月稠:“那我明天回来看看吧。”
其实她原本是不打算再回曾忆昔那边了,觉得都要放假了,再回他那边和他住一个屋檐下有点奇怪。
理智让她觉得跟曾忆昔还是要保持点距离好。
视频挂断。
曾忆昔瞥了眼那边哼哼唧唧的阿拉斯加,放下长腿,缓缓直起身,朝储物柜边走去。
柜里放着一排狗粮。
最下面一排是它不怎么爱吃的狗粮,以前还能吃两口,现在这狗嘴巴越养越叼,根本尝都不尝一口。
所以说,是人是狗都不能惯着,要不然一个两个都给你蹬鼻子上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