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忆昔说的理所当然:“那你跟着我就行了。”
江月稠:“……”
曾忆昔:“那时是在对线期,我还没发育成形,你去帮了其他路,他们菜成这样,你过去说不定被双双反杀,到时候还是要挨骂,你不如帮个有价值的,好歹能赢游戏。”
他声音低了低,“赢了不就没人骂你。”
江月稠觉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。
而且,这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来跟她解释。
“如果你技术不好,你的眼神就得好,”曾忆昔说,“起码得先认清这游戏里谁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,意味不明地笑了声:“爸爸。”
江月稠:“……”
她脑子里立即浮现了他又拽又欠的神情,舌根和脑子都有点不听使唤地想接一句“欸。”
最后她动用了全部理智,才将这股冲动压了下来。
第二局开始前,曾忆昔忽然提了一嘴:“你不是跟人双排吗?”
江月稠“嗯”了声。
“那你就这么把人踹了?”曾忆昔说。
他话里透着一股子懒散劲儿,还夹杂着有点揶揄意味的笑意。
江月稠:“?”
她从曾忆昔的话里听出了一股怪味。
彷佛她是个卸磨杀驴、过河拆桥的女版陈世美?
不过她也不想解释这没什么“商业价值”的事情,此时能明显感觉到,曾忆昔现在的心情是不错的。
理性促使她要趁着有限的时间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,比如说再赢两局游戏。
“这不是领导找我吗?哪敢不从啊?”她回。
曾忆昔不咸不淡地笑了声,“你要是还想和人玩呢,倒也不必勉强。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江月稠连忙否认,赶紧摆明立场,“我只想和你玩。”
说完才发觉自己这语气有多么狗腿。
但狗腿也好,火腿也罢,能赢能上分就行,保住kpi最要紧。
她能屈能伸,弹性好得很。
曾忆昔嗤了声。
大佬今天心情好,又带她玩了好几局。
抱着个大腿,这上分就如喝水。
昨个儿掉的那些分,在外面溜达了一圈,这回连本带利地回来了。
直到她听到那边有人喊曾忆昔。
听着声音,像是梁信语,他们是一道去的沪市。
还隐约听到,他们晚上有个什么会议。
直到梁信语和左唯这回过来喊他去用餐,曾忆昔这才下了线。
觉得做人不能太贪心,要不然好不容易上来的分可能又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