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忆昔看了她一眼,没说什么,就这么收回了视线。
江月稠却被勾起了好奇心,问了句:“你爸妈打过你?”
曾忆昔嗤了一声。
江月稠没再追问。他父母看着是那种通情达理很有涵养的知识分子,不像一个会揍人的家长,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欠揍。
过了一会儿,曾忆昔又声音极淡地喊了她一声。
江月稠抬眸,撞上他浓深似墨的目光。
“那你当年,为什么要把东西交给老师?”他问。
江月稠不明所以,问了句:“交什么?”
曾忆昔却没再解释。
没一会儿,吴培给她打来了电话。
她没戴耳机,就这么接了电话。
“我后天走,明天和宁宁一起爬山,你有空吗?”电话那边,吴培说。
江月稠其实不太想爬山,放假就这么几天,她想好好休息,但又想着此去一别再见不知是何年,所以还是答应了。
她点了点头,说了声“好。”
通话结束,车子也开到了地铁站附近。
“谢谢。”她跟曾忆昔道了句谢,便伸手准备去开门。
“江月稠。”曾忆昔啧了一声,“你游戏玩成那样。”
“?”她开门的手一顿。
曾忆昔语调缓缓:“不应该趁着这几天,多努努力?”
“……”江月稠默了半分钟,想不到该说什么,便拿他之前的话回应:“我们部门游戏玩的都不太好。”
“那你不应该为你们部门争点光。”曾忆昔说。
“争不了吧。”江月稠如实道,“这任务也太艰巨了。”
“人生在世,俯仰之间,”曾忆昔慢悠悠地道,“自当追求卓越。”
“但也可尽其所能。”江月稠回道。
四目相对,一片沉寂。
江月稠手搭着门沿,想了想,还是横着心,将门推出一线。
她一只脚踏了出去时,曾忆昔又开了口:“你们梁总监呢,把你嘱托给我了。”
顿了顿,他语气闲散地接着道:“也就是说,你现在算是我徒弟。”
江月稠:“???”
“到了年终部门比赛的时候,我不想面子上,”曾忆昔靠着椅背,一字一句,“太难看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mw每年的确都会有一场年终比赛,还设有奖金和礼物,算是一个年终大团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