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她便明白怎么回事,不自觉地屏气凝神。
“相什么亲?”曾忆昔不以为然地摆出证据,“公司里喜欢我的姑娘,从一楼能排到十八楼。”
江月稠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瞄了眼这备受追捧的男人,他眉眼恣意如当年。
对她的打量,曾忆昔似有所感,他视线一落,江月稠顿即收回目光。
“我爸觉得我性取向有问题?”曾忆昔也收回视线,继续和他妈讲电话,“他大白天的也喝酒喝多了?说的什么醉话?”
“刘阿姨的儿子是同性恋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们的外甥女不是也没个对象,你们应该去关心关心她,那二傻子没人介绍,怕是找不到什么男朋友。”
“我就不用你们费心了。”
……
电话就此中断。
江月稠听的大为震撼,但只敢暗自吃惊,面上还是无波无澜。她真没想到曾忆昔还单着,并且还“沦落”到要家长安排相亲的地步。
曾忆昔怎么说,这高、富、帅三样也算齐全,硬件设施还算过硬,找个女朋友应该不难吧。
细细一想,虽是意料之外,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。
这人拽成这样,不是王母娘娘亲生的小仙女哪能配得上呢。
曾忆昔偏过脸,微低着颈,眸光带着点审视意味。
“你笑什么?”
江月稠:“?”
“我这没个女朋友,”曾忆昔扯了下唇,有几分玩味地笑,“你用着这么高兴?”
这不是胡说八道冤枉人?
看在他刚刚帮了大忙的份上,她语调温和地回话:“你应该误会了吧。”
曾忆昔将手机塞回兜里,侧眸看她:“我误会你什么了?”
“我刚刚,应该没笑吧?”江月稠反问了句。
曾忆昔吊儿郎当地一笑:“你当我眼瞎?”
“……”
静默两秒。
“其实我觉得——”
不知道是她哪个微表情戳到了他的敏感神经,江月稠想了想,拿捏语气缓和气氛,“你现在要想谈个女朋友,其实也不晚的,你……”
“条件也不算差”还没说出来,就听曾忆昔一声淡嘲:“你怎么不谈?”
他这语气跟“你有脸说我”差不多。
江月稠语塞。
行吧。他俩大哥别说二哥了,彼此放过吧。
她低眸看着手机,安安静静地,不破坏曾忆昔的安宁。
直到冷不防地一声:“你杵在里面是要当吉祥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