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特意往人少的地方去,最后寻了块平地,阮妤抽出妖刀,在地上挖坑,准备栽树。
归尘蹲在一旁啧啧感叹:
“若是让俊爷他们知道你用这把刀挖坑种树,非得用光两包纸巾。”
“为什么?”阮妤狐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心疼呗!”归尘单手托腮,捡起一旁的小树枝,也帮着挖着土。
“哦,”阮妤又挖了两下,拿出妖刀瞧了瞧,刀尖上除了沾了点土,并没有任何划痕,确实是把不错的刀,
“那你心疼吗?”她忽然问道。
“我啊……”归尘拖长声音,眉眼弯弯地望着她,
“我更心疼你。”
阮妤睨了他一眼,又垂眸继续挖坑,嘴角却不经意地翘起来,
“胡说八道。”
“哪有胡说,我说的可都是认真的,”归尘对天发誓,“我若有半个字是哄你的,我就……”
阮妤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,让他剩下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。
“这也值得你发誓。”她无奈地瞪了他一眼,“以后不要随便发誓,也不要诅咒自己。”
她的手心并不像寻常女孩那么软,而是骨节分明,十分有力,且虎口等地方还有薄薄的茧子。
归尘感觉到这种异样,莫名地想起她的身世,和游戏舱中那张苍白消瘦的脸,心里真的有些疼。
于是,他在她手心里轻轻亲了亲。
阮妤立刻收回了手,好像被烫到了一样,他却笑眯眯地望着她,十分听话地回答,
“嗯,我以后不随便发誓了。”
阮妤轻嗯了一声,垂眸又挖了两下,速度忽然慢了些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她说:
“我之前也有一把剑,它陪了我十几年,随我斩杀过无数敌军,也见过我最狼狈的时候。我曾用它串了鱼,架在火上烤;也将它戳进坚硬的土地,助我攀上雪山。现在想想,我真的是暴殄天物了,它明明是把宝剑的……”
归尘忽然想起自己变成小狼崽的那天,他们坐在屋顶上,阮妤曾望着夜空低声说着,她想家了。
那神情与此时一模一样。
“阿鱼……”他轻轻唤了她一声。
阮妤却看向他,嘴角扬起,笑了笑,
“坑挖好了,埋种子吧!”
归尘看着她的笑脸,轻轻吸了一口气,心里像被小猫爪子挠着一样,痒痒的,又有一丝丝疼。
他从背包里拿出那颗相思树种,放进阮妤挖好的小坑中,捧了一些土洒在上面,又轻轻拍了几下。
“阿鱼,这是我们的相思树,”他抬头望着阮妤,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潋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