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。”驾驶员又夸张地回头望一眼,吓得黎觉予下意识往座位靠背上倒。
他说:“怎么可能有人能飞跃整个大西洋,我只能送你们到罗卡威,你们自己再一个个国家转乘过去,虽然比轮船花费时间久,但是途径国家景色风光不错…”
原来是这样。
三年后,林德伯格驾驶飞机从纽约飞巴黎,历时33小时,实现人类跨越大西洋第一飞。
所以黎觉予他们现在,只能一个个国家飞过去,用短途多国飞行代替长时间的单调渡轮。对此,林恩表示非常抱歉:“对不起啊,都怪我把船票弄丢了。”
“我真记得自己把船票放到内袋里,昨天一看没了…”
费尔森对待林恩就没对待黎觉予那么温柔了,拐杖轻敲脑壳:“笨笨!”
“没关系啦。”
黎觉予连忙阻止。
经过那天自我告白,她不舍得像往常那样欺负林恩了,甚至连重话都没舍得说。黎觉予现在看着林恩,总能看到某个可怜兮兮的小男孩,眼巴巴期待着什么东西…
该死,女人这该死的母爱。
等林恩和费尔森玩玩闹闹后,一回头,就看到黎觉予情绪复杂的眼神。
他纳闷抓抓脑袋,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又做错了什么吗?”
“…”
黎觉予薅一把林恩的头发,跟赶羊一样说:“没有啦,玩你的去吧。”
…林恩诧异,林恩不懂,林恩只会听话乖乖去玩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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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一周,飞机轮船火车,三人马不停蹄来回变更交通方式,跟逃难一样。航行中途幻境结束的时候,黎觉予本体还得自行从纽约出发,登上码头纽约-巴黎直通轮船。
她身体往客房床上一扎,就等着回巴黎完事了。
眼睛一睁一闭,景色各不相同。
不过正如费尔森所说的,对比单调的海平面,多国风光游览起来更有意思。
一路上,费尔森的笑容就没消失过。
经过梵蒂冈的时候,他还跟两个小孩“炫耀”他曾经在此处受伤的事情,“当年我在奥地利,跟着意大利名音乐家学习,消遣时光,在街角咖啡馆喝着廉价咖啡,没想到居然碰上黑手党。”
黎觉予了然,二十世纪初意大利黑手党盛行,出现在梵蒂冈不出奇。
“大家都被吓坏了,他们尖叫啊奔跑啊吓得走不动道啊…只有我勇敢站了出来,让黑手党们滚开,不要打扰普通平和的市民…然后就被打断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