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儿睡在最外面的,闻言就下去:“我去拿。”
邵耀宗听到开门声,小声问杜春分:“她们不会去厨房吧?橱柜门你只用线系一下。”
杜春分:“橱柜里都是鲜鱼鲜鸡和挂面、鸡蛋,她们拿出来也没法吃。”
邵耀宗想想橱柜里的东西:“有粘豆包和窝头。”
“硬的咬不动。”
厨房里有炉子,但用不着没点。没有温度的厨房里得有零下十度,什么东西都冻得硬邦邦的。
邵耀宗忍不住幸灾乐祸:“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。让我替她们挨打,亏她们想得出。要是甜儿自己这么说,我不意外。平平和安安居然也那么想。”
杜春分:“看来你这个两个闺女真从以前的阴影里走出来了。”
关于这点,邵耀宗很高兴:“以后甜儿和小美调皮,不用再顾忌她们。唯一一点不好,安安太爱哭了。”
“哪个正常孩子挨打挨饿的时候不哭?也就邵甜儿,打到她身上还敢叫妹妹快跑。”
邵耀宗想说什么,又听到关门声,连忙把话咽回去,侧耳仔细听,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,“应该没去厨房。”
杜春分看他一下,说说理由。
邵耀宗:“连着两顿没吃,要去厨房肯定四个一块去。我听这脚步,像只有一个。”
正房那边的墙是砖墙,隔音很好。
几间厢房本是通的,再垒砖墙会把屋里弄得很脏。杜局收拾厢房的时候就用木板隔开。
隔着两道木板,说话声音听不清楚,但隐隐听听到。
杜春分坐起来仔细听听,南边很安静。
以邵甜儿的性子,弄到吃的肯定非常得意的欢呼。
杜春分示意他出去看看。
邵耀宗拿着手电筒打开房门,看到南边卧室门口有个痰盂。
关上门,邵耀宗不客气地笑了:“怕喝水喝多了尿床,拿痰盂去了。”
“那就不管她们,睡觉。”杜春分躺下。
睡太早,又睡得好,杜春分醒来天还没亮。
她一动弹邵耀宗也醒了,拿起床头的手表:“才五点。要不再睡会儿?”
昨晚睡着的时候顶多九点钟。
杜春分起身:“不睡了,睡多了头疼。”
邵耀宗把棉衣递给她。
夫妻二人从公厕出来,洗漱后杜春分就把鱼和鸡拿去堂屋。
堂屋里暖和,能自然化冻。
杜春分淘米煮粥。邵耀宗切白菜帮子。叶子留下给杜局回头煮面条。
锅里冒出白烟,放在烤炉边的鸡和鱼也软了。
邵耀宗找几个盛菜盆,杜春分把鸡和鱼剁成块放里面,就用之前盛鱼和鸡的洗菜盆泡一些干货。
杜局好奇,大清早咚咚咚的弄什么。出来一看,鱼和鸡剁好了,洗菜盆里是木耳、榛蘑等物,案板一觉的盆里还有切好的白菜帮子,“这怎么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