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师长有军区首长这层关系,早年也不会被派去驻守边关。
没有背景的队伍看似很好欺负,但也好拉拢。师长年龄大了,勉强能用。要能把在首长面前挂上号的一团长弄过来,那可是多了一员虎将。
然而这些人只敢想想,不敢跟军区首长抢人。所以物质送到时,来的只有不知道邵耀宗这号人的后勤的人,没有说客,更别说信件这种容易授人以柄的东西。
话又说回来,邵耀宗虽上过战场,上过军校,给首长当过警卫员,可那时的环境很单纯。尤其他当警卫员的几年,全国上下一心搞建设,没什么小动作,他没见过勾心斗角,做梦也想不到他在宁阳战区上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这事却没能瞒过杜局。
今天杜春分富裕,就准备二十把婴儿手臂那么长的馓子。
馓子易碎,杜春分怕到宁阳颠碎了,没打算给她爹。
杜春分把给她爹准备的东西装袋子里打算扎上扣,邵耀宗直言回头他系,瞬间让杜春分想起她的白面馒头。
邵耀宗这个呆子,光长年龄不涨记性。
同样的策略能用两次吗。
杜春分当即拆穿他,给他上一课,然后问他这次打算送几把。
邵耀宗颤颤巍巍比划个手势——八!
杜春分想扒了他的皮,气得大声质问:“他是你爹吗?”
“娘,谁爹?”甜儿从卧室出来。
杜春分又想扒了他的皮,害得她失言。
小美指着那半袋子东西,“娘,你怎么把窝头和松子装一块了?”
平平不禁说:“我好像听到娘说给谁送去。给谁送去啊?”
这事早晚得说,杜春分也懒得扯谎,“老杜!”
“老杜?!”甜儿惊呼,“娘,傻了吧?酸菜不能寄,忘了吗?”低头闻闻,“还有糟鱼?娘,不怕路上碎了啊?”
杜春分只管拿眼睛看邵耀宗。
邵耀宗:“老杜他不在小河村,今年在宁阳过年。”说着,想起一件事,“春分,你师兄是在宁阳吧?”
杜春分点头。
邵耀宗:“那要不要再备一份?”
“不用。我不喜欢那俩师兄。”要不是看在师傅的面上,她早年才懒得给那俩棒槌写信。
邵耀宗不禁问:“欺负过你?”
不可能吧。
杜春分点一下头。
邵耀宗张了张口:“真的?”
那俩人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。
“还不如二壮。忒看不起女人。师傅要收我为徒,他们没少嘀咕。后来得知师傅没让我拜师,反而说师傅还不算糊涂。”杜春分不爱回忆这些糟心事,“那俩蠢蛋压根不知道师傅是不敢让我拜他为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