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长的爱人道:“只是乱还没什么。我外甥今年参加高考。结果说延后,等通知。这大学都快开学了还没考,难道要等到明年不成?”
廖政委摇了摇头。
师长的爱人忙问:“不用?”
廖政委小声说:“瞧外面的消息,我估计得几年。”
“几年?!”江凤仪惊呼,“那,那些学生怎么办?”
廖政委又摇摇头:“不知道。我研究过那些文件,按照那些不至于这么乱。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。”
杜春分看看报纸:“还能咋回事。有人趁机挟私报复呗。”心中一突,“我得给我徒弟写封信。他可不能跟着掺和。一时痛快了,回头这事过了,人家缓过劲还不得弄死他。”说着就朝屋里去。
江凤仪忙提醒:“小杜,你徒弟就是个厨师。”
“他年轻,我怕他耳根子软,人家撺掇几句,他也跟着上街打抢砸。”杜春分脚步不停。
廖政委几人互相看了看。
他们这个师能被弄到这边来戍边就是没靠山。
真要论起来,反而邵耀宗靠山最大。
没啥关系等于根正毛红,不是被批判,是可以批判别人的那类人。
廖政委等人待不下去,各回各家给老家人写信,少掺和!
邵耀宗见状,心底不安,进屋就问杜春分,“要不要给我爹娘写封信?”
“正想跟你说。你爹娘和弟弟你姑的秉性,可能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。”杜春分指着报纸上猖狂的人。
邵耀宗想想他家人的秉性,眉头紧皱:“他们——他们要不听怎么办?”
杜春分眼珠一转,道:“听实话?”
邵耀宗:“都什么时候了。”
“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邵耀宗点头:“他们以后被人打了别想找我。”
杜春分扑哧笑了。
邵耀宗被她笑蒙了。
杜春分真的非常非常意外,她以为邵耀宗得辩解两句。
“他们死了活该。咱家那几个孩子才四周岁。这事要是闹两三年,你我两三年回去,人家不敢打你我,打孩子呢?”
邵耀宗明白:“你怕他们连累甜儿她们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兔子急了还咬认。
邵耀宗的家人太过分,人家逮住机会肯定不会放过他们。
“那我回去一趟?”
杜春分:“他们都打红了眼,你回去有啥用。写信威胁,敢掺和就跟他们断绝关系。”
邵耀宗眉头微蹙,怎么又是断绝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