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看看粮草,”白承泽道:“南阳城的人要是油盐不进,那你们也不用缠着他们,看清存在南阳城的粮草是多是少后,你们就速速回来。”
“那”白登说:“那奴才们这就去?”
白承泽冲白登挥了一下手。
白登和侍卫长退了下去。
夏景臣在白登两人退出帐去后,问白承泽道:“爷,现在最坏的情况是什么?”
白承泽坐了下来,轻叹一口气道:“只怕京城那里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。”
这下子轮到夏景臣坐不住了,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大声道:“这不可能。”
白承泽说:“我也觉得不可能,我们这里的事就算有人要往京城报,算算时间,这个报信的人,应该还在去京城的路上。”
“那这是怎么回事?”夏景臣急道。
“你先不要慌,”白承泽冲夏景臣笑了一下,说:“这只是最坏的情况,不一定发生,先探探南阳城那里粮草的情况,若是他们存粮不发,那这就是京城那里有什么人给他们示下了。”
夏景臣说:“圣上在云霄关啊,京城那里谁敢下断大军粮草的示下?这个人就不怕圣上要了他的命吗?”
白承泽道:“南阳城的知府朱振阳是安太师的弟子。”
“你是说,这是安书界下的令?”夏景臣问道。
“安书界,”白承泽念着这个名字,摇了摇头:“他没这个胆子。”
“那是谁?”
白承泽看着帐门帘,帐外风雪太大,把这厚帘吹得前后荡着,一脸漠然的安锦绣突然就出现在了白承泽的眼前,白承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,这会是这个女人吗?
☆、913见药方泣泪
此时的京都城帝宫里,安太师坐在千秋殿的小花厅里,看着自己一脸无动于衷的次女,很是无奈地道:“娘娘,您到底有没有听到下官方才的话?”
安锦绣挑一下眉头,说道:“就算朱大人是太师的学生,命令也不能朝令夕改吧?”
安太师说:“可是下官回去后又想了一下,这样冒然下令断大军的粮草,下官觉得不妥。”
安锦绣说:“圣上若是怪罪,那也是怪罪我,与太师无关。”
“娘娘!”安太师急道:“这是下官做下的事,与娘娘无关!”
后宫干政,官员错下判断,行事失当,这两件事相比,怎么看都是后者的罪过轻一些,世宗要杀头,最多是杀他安书界的头,不像后宫干政,那这追究起来,就是浔阳安氏被安锦绣带着一块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