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安锦绣这话,问安锦绣道:“主子,是不是出事了?”
安锦绣说:“袁义,是我没用,还是让白承泽看出来了。”
袁义说:“他看出什么来了?”
“他看出来我与将军的事了,”安锦绣声音极低地说了一句。
袁义的脚步就是一停。
没有了伞的遮挡,雨水打在了安锦绣的脸上。
袁义看安锦绣站着淋雨了,忙赶上前一步,重新替安锦绣把这风雨遮住。
安锦绣的目光有些呆滞,水从头发上淌到了脸上,也不知道用手去擦一下。
袁义把手帕递给了安锦绣,然后说:“这个人是不是应该死?”
安锦绣正木然地用袁义的手帕擦着脸,听了袁义这话后,手一抖,手帕掉在了地上。
“我想办法去杀了他,”袁义看着湖心上的水榭,小声跟安锦绣道。杀人也算是袁义的老本行,虽然对方是个皇子,但袁义也看过平日里护卫着白承泽的那些人,没几个能是他的对手。
“别,”安锦绣抓住了袁义撑着伞的手,急声道:“你别去惹他,会出事的!”
“那怎么办?”袁义问安锦绣道:“他是不是要对将军下手了?”
“我们走,”安锦绣拉着袁义往前走,这个时候越快走出白承泽的视线越好。
袁义看安锦绣走路的步子不稳,伸手扶住了安锦绣的手,说:“主子这个时候不能慌,这是在永宁殿。”
安锦绣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放缓了脚步,慢慢地往永宁殿外走去。
白承泽一直看着安锦绣走没影了,才收回了视线,重新坐回到原先坐着的椅子上。把上官勇拿捏在手上,看来这事他做对了,只是安锦绣这个女人,又好像不是一个上官勇就能拿捏得住的。白承泽喝了一口自己亲手泡的,却被安锦绣嫌弃的茶,心里突然有些庆幸白承意这时还是个婴儿,否则他与安锦绣这个女人,多半会是敌人了。
走出了永宁殿的大门后,安锦绣也没坐上软轿,而是与袁义走在一把伞下,把千秋殿众人甩在后面很远。
袁义看看安锦绣湿透了的鞋,说:“还是坐轿吧,这里离御书房还有一段路要走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