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元志说:“这样他们不是能回来的更快一点吗?”
上官睿白了安元志一眼,跟这位他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。
上官勇这时拿了茶水进屋来,给袁义倒了一杯水,说:“先喝点水,夫人那里有话要你带?”
相处了这些年下来,袁义与上官勇、安元志包括上官睿之间,有些礼,有些高下是不会再讲究了。袁义从上官勇的手中接过了水杯,一口喝尽了,然后说:“夫人让我来跟将军说一声,去了江南以后,可以去淮州找安府在那里做生意的二老爷,安书泉。”
“找我二叔?”安元志说:“找他做什么?”
“那笔银子,夫人说放着就是个死物,这一次趁着行军,把钱带出去,”袁义说:“夫人让将军去探探二老爷的口风,要是将军觉得他信的过,可以跟二老爷合作一回。”
“钱生钱?”上官睿这时道:“让安二老爷帮我哥做生意去?”
袁义点点头,“夫人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你觉得行吗?”安元志问上官睿道。
上官睿仔细地想了想,说:“钱生钱是好事,只是你那个二叔能信的过吗?”
安元志说:“我怎么知道?我没见过他。”
“他不是你叔叔吗?”上官睿奇怪道:“你们安家里的亲戚都不来往的?”
安元志往自己的床上一坐,小声道:“来往什么啊?我二叔也是个小老婆生的,能在我们安府老太君的手底下熬出来,已经是了不得的事了,他没事跑回来再看这个老太太的脸膈应自己?”
上官睿摇摇头。
“大家族都这样,”安元志说:“你当谁都跟你跟姐夫似的,兄弟感情好?我跟安元文他们见到面也没话说的。”
“这个安二老爷是从商的?”上官勇这时问道。
“嗯,”安元志说:“上一代人的事我知道的不多,只知道我二叔少年时书读得不比我父亲差,但最后老太君让他去淮州做了皇商,从此就绝了他读书做官的路。”
上官睿说:“那他还能帮我们?他不恨死你们安府的人了?”
“恨?”安元志哂笑了一声,说:“他不敢,一天姓着安,他就得一天为安家做牛做马,每年他赚的钱,一大半都得供到京城安府来。姐夫,”安元志说到这里,看向了上官勇道:“这下子你不带我去也不行了,我二叔那里,还是我跟小睿子去的好。”
上官勇说:“你的伤怎么办?”
“坐马车啊,”安元志说:“我以前从云霄关是怎么回京城的,这一回就怎么从京城去江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