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义把安锦绣给的银票和补药一起放到了上官勇的床头,说:“夫人说将军留在安府有危险,让将军连夜走。”
“药我留下,钱你带回去,”上官勇看了看包袱里的补品之后,指着自己没多看一眼的银票对袁义道。
“夫人说这是她和将军的本钱,”袁义来之前,安锦绣就教过他该怎么劝上官勇了,说道:“日后将军用钱的地方多的是,还望将军不要推辞。”
上官勇闭目躺了一会儿后,跟袁义说:“你回去告诉夫人,周宜已经回兵京师了,他来信让我带着元志回去,我离京之前会去再见她一面。”
“那你的伤?”
上官勇说:“我受过比这更重的伤,歇两日就好了,你不要送我出府了,省得招人怀疑,回去吧。”
袁义回头看看紧闭着的内室房门,弯下了身子跟上官勇耳语道:“太子妃今日在街上遇剌流产了,夫人说这些日子京城可能不会太太平,让将军小心。”
“什么人做的?”上官勇吃了一惊后忙问道。
袁义摇摇头说:“我想横竖就是皇室的内斗,老百姓哪有这种胆子?”
安锦绣要瞒着上官勇这是安元志干下的事,有安锦绣自己的打算。上官勇是个注重亲情的人,安元志可以骂,可以怨安府中人,但是如果真的出手伤害,上官勇很可能会看不惯,而安元志面对上官勇的指责,也有可能与上官勇产生隔阂。在这种时候,安锦绣不希望自己关心的这两个男人起纷争,所以当袁义问她要不要告诉上官将军真相的事情,安锦绣本能地决定要隐瞒,
“皇家,”上官勇摇头一笑,说:“可惜了那个孩子。”
袁义想想当时安元志一脚踹下去后的情景,他反正是没为这个胎儿感觉可惜。“那将军就快些离府吧,我在府外等将军。”
“好,”上官勇应道。
袁义先出了府,在安府外的街口等了约两拄香的时间后,等到了上官勇三人。
老太君和安太师这时都不在府里,当家作主的安元文知道上官勇想走之后,也没说一句挽留的话,只是命人送了上官勇一辆马车。
袁义不声不响地跳上了马车,就听车厢里的上官勇道:“我们去城门等着,庆不死他们一定是没来及进城,否则他们一定会来安府找我。”
有了马车,就是在城门下等一宿也不是不可以的事,车上的另外三人都没意见。
袁义一直把上官勇送到了西城门下,才跟上官勇告辞,又回到了安府门前等着安元志。
安府的门人见袁义去了又回,便好奇地问袁义,说:“这位大哥,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袁义说:“我急着见太师,去前边迎他可是没迎到,只能再回来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