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海公公站在门外,季淮走了进来,她作势要起身行礼,被他第一时间免了,“爱妃坐着便是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宋琬像是知晓他要来似的,还让膳房做了几个他喜欢吃的菜。
季淮坐了下来,看向她,“听李太医说爱妃身体不适?可是真?”
“嗯。”宋琬点了点头,美眸泛着担忧,“有几日了,原先怕皇上担心,一直未说,今两日越发严重,心跳得厉害,时常冒冷汗。”
她说着松手,手心全都是汗。
实际上,她紧张时也会不断冒汗,撒谎时有些心虚慌乱的样子与无措有些相似。
皇上脸色沉了沉,“忍着作何?和朕有何不可说?”
“妾身怕自己多疑,本就会胡思乱想。”宋琬起身往他那头走,季淮伸手去牵她,坐到自己身侧,她水润的目光望向他,“妾身错了,皇上别生气才好。”
“朕不生气。”季淮握着她的手,“昨日可是没睡好?还做了梦?”
“嗯。”宋琬点头。
李太医果真是事无巨细,悉数都与皇上说,辛亏她没起别的心思,不然皇上全都知晓了。
“你的自觉是对的,是个女孩,做梦找你哭也没好什么好乱想的,哪个孩子生出来不哭?”
“除了睡和哭,还会作甚?”
季淮后面的话,宋琬都没有听清了,她怔了怔,盯着他反问,语气还十分欢喜,“是个小公主吗?”
哪有什么梦,不过是她胡编乱造罢了。
生皇长子,然后坐上皇后的宝座,她从未敢这么想,皇上这般在意她,她只想生个公主,这样对于宁安侯和她,还有皇上都好。
季淮点头,“李太医今日与朕说的,月份大了,容易诊断出来。”
宋琬像是松了口气,眉眼弯了好些,“妾身还以为是皇子呢,近段时日,踢得妾身疼,一下又一下,可有力了,淘气得很。”
“公主也有淘气的,皇姐小时候也淘气。”
季淮说的是许阳长公主,如今嫁给异性候,脾气也火爆,加上又是皇帝亲姐,属于在府中横着走也无人敢说。
宋琬挽着他的手臂,“可是,妾身与皇上脾气都甚好,公主也要随我们呀。”
季淮侧头看她,嘴角浮现一抹弧度,“依朕看,随了爱妃会闹腾。”
宋琬也不恼,把他环得更紧些,一脸娇气。
知道腹中怀的是公主,宋琬一颗心是彻底放下了,用膳时胃口也好了些,季淮给她夹什么便吃什么。
“是不是朕没来,你便耍性子了?”季淮忍不住问。
“妾身才不耍性子,是皇上的小公主耍了性子。”她望着他,“皇上昨夜没来,小公主就入妾身梦里来,还哭着要父皇,皇上你说说是谁耍了性子?”
季淮笑而不语,给她夹了个丸子,过了一会才道,“朕今晚留下来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