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儿啊,哪怕赌,你也要去赌一赌。”
……
宋夫人进宫两个时辰便离宫了,膳都没用,走时对方也仅仅问了宋婉两句,“是否服用避子汤?”
她摇头。
“身子可还安好?”
得到她的肯定,宋夫人不再过问,离开之时深深看了她一眼,便狠心转身离去。
自从宋夫人走后,宋婉就一个人坐在屋内,也不知想什么,一动不动。
她陪在皇上身边许久,单单入宫便有一年,现在还未生下一儿半女,宋夫人都不用细问,便已知道原因。
哪怕不用避子汤,皇上也有方子让她怀不上孩子,譬如之前与她同房便有时间规律,若不是那几天,也十分克制,不会把龙精留在她体内。
皇上分明不愿皇长子和长公主从她肚内出来,这个时候若是赌,赌失败了那怎么办?
若按照皇上现在对她的喜爱,她是有几分把握让他失控,或许真有一丝希望。
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与其他庶子庶女会不同些,但若是失败了呢?
皇上不让生,那这个孩子最后也会悄无声息死在她的肚子里。
季淮进来时便看到她忧心仲仲的模样,连他走近了都没察觉。
“想何事想得如此入神?”他突然出声。
宋婉吓了一跳,见是他又急忙忙起身要行礼。
“不必行礼。”季淮走至她身侧,又左右看了两眼,“朕听闻宋夫人已经进宫,为何不见人?”
“母亲两刻钟前已经离宫。”她回。
“不多陪你聊天一会?为何这般着急离去?”季淮不解,剑眉还拧了拧。
“府中还有事情,全靠母亲忙前忙后,妾身在宫中过舒坦日子习惯了,怕是闲出病来,就胡思乱想,还叫皇上让母亲进宫,着实不该。”宋婉无奈叹了一口气。
季淮:“有何该不该?想见便见。”
宋婉原本想问问胞弟的情况,还想告诉皇上,父亲忠心耿耿,哥哥一心为民,想起母亲说的话,却生生憋了回去。
“有话想和朕说?”季淮看出她的纠结,率先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