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歆艺拼命摇头:“不行,我答应了他要保密我们之间的恋情,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是谁!”
什么人这么神秘,谈个恋爱,跟搞邪教似的。
白姜料想表姐不会轻易坦白,于是先换了个问题:“你怎么对他不忠了?”
“我……被别的男人摸了奶子,小骚逼湿了。”表姐瓮声瓮气地羞耻道。
“你怎么会被别的男人摸胸?”
“男朋友叫他好兄弟摸的,就是测试我忠诚不忠诚。”
“……???”
白姜简直被气笑了:“他叫他兄弟来摸你胸,你湿了,他就惩罚你对他不忠诚?”
表姐含羞点头:“都怪我太骚,小逼应该只能被他摸湿的,怎么能因为别的男人流骚水。”
网搜了搜,又黑进s城理工大学的内网一番搜索,查到的东西还不少。
滕斯钺,这个男人并不是个寂寂无名之辈。
滕斯钺,某上市公司老总的儿子,上头有个子承父业的能干大哥,他从小顽劣叛逆,惹是生非,被送到军校管教,结果据说在军校也不停搞事情,什么饲养违规宠物引起恐慌,拉帮结派干架云云,具体如何,新闻被压了下来,只知道现在他被抓回大都市里,在s城理工大学读mba。
但滕斯钺似乎对做生意毫无兴趣,成天翘课,荷尔蒙都宣泄在了球场上。
他是s城理工大学的足球队主力,很有运动天赋,学校里的体育特招生都比不过他,自从他入学,平时人烟寥寥的体育馆就经常塞满了他的迷弟迷妹。
“姐姐,滕斯钺这样的,怎么会跟你交往?”
白姜问得非常直。
平心而论,表姐并不算美人,就算好好打扮也只是中等偏上的姿容,家境在笙城这样的大城市真是不值一提,个人能力也是乏善可陈,跟滕斯钺这种校花挤破头也抢不到的年轻高富帅,完全没有匹配性。
当然,有一种可能是,滕斯钺真的心理扭曲,有变态的爱好,而表姐恰好能迎合他的爱好,就变成了他宣泄非正常欲念的工具,所以他才会有兴趣玩玩表姐这个姿色平庸的普通学生。
“怎么不会了?!我们是真爱!”周歆艺睁大了眼睛盯着白姜。
“给我看看你们的合影。”白姜冷冷索要证据。
表姐现在的表情,让白姜直觉他在说谎。
“没……没有合影,钺哥不让我留那种东西,你现在也知道了,他是个人物嘛,怕我的手机被偷了……”
周歆艺含糊地支支吾吾,躲闪地动了动眼珠子,似乎也觉察到白姜不相信他,慌忙补充,“呃……不过,我可以给你看其他东西证明我跟他的关系,但是,你真的不准告诉别人呀!”
“嗯。”白姜点头,“你知道,我说话算数。”
周歆艺给他看手机里的一张照片,那是一个带游泳池的豪宅花园。
“这是钺哥的房子,我到他家玩的时候拍的,这里还有个水上吊床,这个笼子里养的是孔雀……”
“我怎么知道这是滕斯钺的家?”
“你看我的拍摄地点,这是滕斯钺在学校附近买的别墅,这个空中屋顶花园,绝对是他家独一无二的,还有这个,是他哥哥在全国辩论锦标赛上拿的奖杯……”
白姜耸耸肩:“就算你的确去了滕斯钺的家里,也不代表他就是你男朋友。”
“我如果不是钺哥的女朋友,你觉得我有机会去他家吗?你不信就算了……”周歆艺似乎有些恼,移开视线瞪向窗外,“钺哥身上有两处纹身,一处在右肩膀,一处在胯骨上,那里纹的是他养过的一只小狮子。”
养狮子?
什么样的男人会养狮子,还会把狮子纹在自己的胯骨上。
老实说,白姜对这个滕斯钺,开始好奇了。
他依然并不相信滕斯钺是表姐的男朋友,因为表姐说谎的微表情,他从小就很熟悉。
不过,这个滕斯钺很可能是跟表姐的男朋友相关的人,或许……是滕斯钺的好友之类的,所以表姐才会去滕斯钺的家里,拍下照片,现在拿他出来企图把白姜糊弄过去,隐瞒他男朋友的真实身份。
白姜略作沉思,道:“行,我会替你保密,但是你要答应我,不准再让你的身体受伤,我会定期检查,以后再有任何伤痕,我肯定会告诉姨妈姨夫。”
“白姜,你不会去找滕斯钺的吧?”周歆艺小心翼翼地盯着他,再三确认。
“我说话算数。”
白姜淡淡地承诺,胸有激雷,面如平湖,脑海里暗暗浮现出他在表姐的手机里见到的一张照片,那是两只握在一起的手,明显一男一女,他拍下了照。
那双男女的手腕上,戴着两条手链,明显是情侣的一对。
画着画着,自己的双腿间都会有不可描述的感觉。
不可否认,他爱好男色。非常爱好,他对自己一向很诚实。
从小看到妈妈被各种渣男玩弄,并没有让他视男人为洪水猛兽,反而让他觉得,他也可以做猛兽,与妈妈相反,他想做狩猎美色的主导方。
尤其是现在学业没那么繁忙,对性感男人的本能欲念,就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喷薄。
达芬奇画过很多不一样的鸡蛋,而他画过很多不同形状的腹肌,他曾经以为自己笔下的腹肌,比世界上任何真实男人的腹肌都要好看。
直到他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叛逆富家公子哥,足球队主力,滕斯钺。
那天,在阳光绚烂的球场上,滕斯钺不经意间撩起球衣,擦了一把脸颊的汗,裸露出球衣底下泛着热汗的小麦色……白姜称之为男人的“绝对领域”的部位——
一瞬间,白姜的呼吸都为之一窒。
滕斯钺的肌肉轮廓,不是一般的好看。
滕斯钺将近一米九的身高,在阳光中投下高大浓郁的阴影,穿一条红边的迷彩裤,留着薄薄的短寸,五官硬汉得像个军痞,雄性的攻击力爆棚。
眉骨高耸,鼻梁挺拔,深眼窝,简直让人怀疑是俄罗斯混血。
他手臂上的肌肉和青筋暴突的轮廓,都无一不健美。
太a了,男人味十足。
白姜夹紧了腿,在人山人海的球场边,肉棒硬了,内裤上也有了点湿意。
为了勾引滕斯钺,白姜从某开鸭店的朋友那里搞来了一点滋阴养颜的特殊补药,这种药是双刃剑,会提高他身体的性魅力,副作用是会让他的性欲增强,身体变敏感。
不知道滕斯钺喜欢男孩还是女孩,有没有搞过对象……白姜想。
如果他身体干净的话,那光凭他这样的外形条件,白姜就很想占有他了——床上玩具,极品的。
只可惜,男人都自带獠牙,并不像按摩棒那样听话。
如果说s城理工大学的足球队队员们像一群狼,那滕斯钺,就是头狼。
而白姜,像小白兔。
可此时,他是他的猎物。
忽地,正跟队友聊天的滕斯钺将视线投过来,肉食动物般深邃的眸光,似乎穿过茫茫人群,径直投向了白姜。
同一秒,一颗球斜刺里向白姜的方向飞过去。
“啊——!”
白姜连续两个多月不辞辛劳,一有空就穿过跨海大桥,来s城理工大学的体育场,不管滕斯钺是踢足球还是打篮球,一律默默旁观。
不拍照,不跟周围人聊天,做一名规矩安静的小粉丝。
虽然滕斯钺的粉丝很多,经常在他比赛的时候成群结队占据半个看台,但白姜这样单独一个又坚持不断的存在,想必也会多少让他注意到吧?
会的吧?
所以,当飞来的足球将白姜砸晕倒地,他被一个健壮的男人背到背上时,他在神志不清中晕乎乎地想——背他的,会是滕斯钺么?
“我送他去医务室……我一个人就行了,你们不用跟来。”男生清朗有力的声音。
医务室病床上,白姜睁眼终于看清背他的人,不禁失望,自己的确乐观过头了——同样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生,却不是他朝思暮想的滕斯钺。
男生衣着明显昂贵的休闲西装,梳了个很考验颜值的复古大背头发型,年纪轻轻就一股商业精英范,难得的是前额还留了一小缕弯曲的刘海,于是在正经中平添了一分骚气。
这时候会穿着西装来体育馆看打球的男生……是了,是滕斯钺的好友,陈仅。
陈仅,白姜查滕斯钺的时候也顺便查过他,风流公子哥一枚,经常跟那些艺校的模特演员们闹绯闻,万花丛中过,很会享受自己作为高富帅的特权。
他的长相,跟白姜想象中倒是不太一样。
个小弟弟骗上床,我不姓陈。陈仅想。
陈仅势在必得地眯眼睨着白姜,一边从兜里掏出打火机,却并没有拿烟,啪嗒一摁,打火机出火口里竟然蹦出两颗巧克力豆。
他拉过白姜的手,将两颗巧克力豆强势摁进他手心:“一会儿医生给你检查,痛你就含着这个,嗯,小弟弟,你是附近高中的?”
啧,怪蜀黍哄小正太似的。
“不,我是c大的。”白姜僵硬地缩手,含羞带怯不好,冷若冰霜也不好——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降低陈仅对自己的兴趣。
他长相显小,墨发雪肤,嫩生生的,一双水润的明眸稚气未脱,总是穿着朴素,背着双肩包,难怪被当成高中生。
“你长得有点像我爸……年轻的时候。”陈仅坏笑着,捏了一把他的脸蛋,悠然道,“我喜欢。”
白姜听得心惊肉跳,像他爸?这男人几个意思?
陈仅接着道:“居然是c大的,高材生啊,大几了?什么专业?怎么暗恋上我们钺哥的?”
陈仅的语气表面温柔,却有种久居上位者的天然强势。
他毫不掩饰对白姜的兴趣,很快问清了他的底细,白姜自然要做信息交换了,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般,仰起小脸蛋反问他:“那……可不可以告诉我,钺哥除了打球,还会去其他什么地方玩呀?”
“小弟弟野心不小,想勾搭我们钺哥啊?”
陈仅眯了眯眼,又捏了他的脸一把,唇边弯起邪恶的笑意,“好啊,我告诉你,可你,得答应我一个条件,做交换。”
……
几天之后。
观澜华庭俱乐部。
这家提供休闲娱乐运动的高档俱乐部,经常举办主题活动,最近的主题是欧式古堡,男女员工都要一律穿上黑白蕾丝边的女仆装。
白姜穿的女仆装小了一号,鼓胀的大胸被紧紧包裹在胸前,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开跳出来。
滕斯钺从包厢里出来透气,站在俯瞰室内中庭的栏杆边,注意到底下两层楼的地方,两个磕了药般兴奋的中年男客人,正在跟一个穿女仆装的少年拉拉扯扯。
那少年纤腰丰乳的身材,一下子粘住滕斯钺的视线。
他还来不及看清楚,就见那少年歪歪倒倒地被男客人拉着往里面去了,远远地从脸庞侧影看,依稀像是……那个最近两个月常常在球场边默默看他打球的小迷弟。
滕斯钺眉心微蹙,又想起了上周少年被足球砸中,然后陈仅将他背走的背影。
显然,这个贫困男学生没有被陈仅收入后宫,否则陈仅赏他一点营养费,他也不用来这里打工了。
滕斯钺掉头冲下楼,没耐性等电梯,第一次往楼梯间跑。
弯弯绕绕地找到走廊尽头,猛地砸在反锁的包厢门上,滕斯钺恶声怒吼:“开门!”
“谁啊?”
里面传出油腻的男声,强奸男学生的好事被中断。
“警察。”滕斯钺冷厉道。
“……”
里面怔了一瞬,“警、警察?警察来干嘛啊?”
“有人举报强奸。”滕斯钺的声音洪亮有力,仿佛震得门板都在颤抖,“不开门是等着我砸开?!”
里面窸窸窣窣一阵声音,然后门开了。
出现在门口的滕斯钺,虽然只是穿着运动衣的年轻男人,形象却十分高大硬气,一张脸只是冷着,就已经压迫力十足,深眼窝里精光四射,袖口露出的小臂筋肉暴突,立刻吓得里面两个中年男立刻如同早泄的鸡巴一样萎缩了。
哪里顾得上管滕斯钺有没有穿警察制服,哆哆嗦嗦眼珠打颤:“不要误会哈、这个小伙汁是自己喝醉了要跟我们玩的,没有强奸,哪有强奸……”
俩人趁着滕斯钺视线投向沙发上的白姜时,泥鳅一样从他身侧迅速溜了出去,跑在后面那个还被滕斯钺抓着头发,在门框上猛砸出砰得一声,也顾不得疼,从地上连滚带爬起来,逃命似的溜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