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双欢呼起来,眼睛亮晶晶的。
第二天一早,程棽坐了一早的飞机赶回去,临走前,程双还在睡,她轻轻地把他的手臂拿下来,在他脸上亲了亲。
一下机场,阿善已经在出口的角落等着了,车里支起了一张桌子,阿善把文件转向程棽,给她汇报最新的情况。
“红名蔡总的母亲是宋小姐的侍女,和吴沁的母亲是堂姊妹,当初解放时为了避难,他母亲跟着宋家来到的台湾,吴沁的母亲就留在了大陆。”
程棽翻了翻资料,“你们看过资料了,有什么想法。”
阿善和阿绪对视一眼,阿善清清嗓子,说:“吴沁未必真的从郭家脱离出来了,但她不会无根无系地来到海南的酒店当一个经理,我们想,也许她和蔡总早已经相认了,那蔡总当初入股程氏的果园是否有她的干涉,她的背后又是谁的授意呢?”
郭家璎(一)
“在看什么?”
郭家缨坐在窗户边的凳子上,头发拢到背后,一袭黑裙,静静生姿,闻言朝自家哥哥笑了一下。
郭家络走近,她冲楼下扬了扬下巴。
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原来是院子里的仆人在清理假山,近日阴雨连绵,假山旁边的美人蕉被淹得蔫黄,池底淤积了一层的烂叶,打眼得很。
“父亲上旬回来还说呢,要将这院子修整一下。”
“长用而渐衰,”郭家缨语气淡淡,说罢又佯装着叹了口气,“我不过出去上了一年学,旧京就大改其貌。”
“时移事易,”郭家络轻笑一声,撑着膝坐在对面,“你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,家里也好给你安排。”
“给我安排什么?”郭家缨轻抿着唇,望着对面,神情有些冷然,开口说,“晏东洙与你同龄,听说都在拟婚期了,母亲也没着急吗?你可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!”
“你回来是为他?我记得当初解约是你自己提的,那时你还小呢。”
“就是当时小,才懂得少。”她理理裙边,声音很轻,“不到穷途,哪能看明白真心呢?”
还没到午时,池子边聚了很多人,程棽再怎么沉静,也难免带着一丝风尘仆仆,管家看到,迎上来问候。
程棽向人群点了下下巴,问他:“干嘛呢?”
“三少爷带回来的鱼,还是蓝色的呢!正好先前的鱼墙闲置了,正找专家修整修整放进去养着呢!”
三少爷程佑霆前两天从西欧回来,之前他和程棽单线联系过,他如今在西欧也算有自己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