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梦以为自己是幻听了，“你是认真的？”
秦书勉硬着头皮回答，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金梦还是不敢相信，中午送他回去，他还赌咒发誓‘我死都不会到你们的实验室’，到晚上就改主意了，这让她怎么相信，难不成她现在跟鬼通话吗？她想知道他在搞什么鬼，疑惑地问，“你之前不是说不加入我们实验室吗？”
秦书勉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，他觉得自己当务之急不是让蓝书瑶爱上他，而是先把前面的绊脚石搬开。蓝书瑶那么信任江雨彤，要是江雨彤在她面前说他一句坏话，蓝书瑶丝毫不带犹豫就把他给踹了。他只能先打消江雨彤对他的坏印象，他干巴巴道，“我又改主意了。”
金梦还是想不通，“为什么呀？”
他早上说的那些理由还言犹在耳，到了晚上就全改了。如果不熟悉他的人可能会以为他善变。但是金梦熟悉他秉性，知道他不是轻易改变主意的人。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。她想知道理由，偏偏秦书勉给不出理由。
“因为……”秦书勉不想自己打自己嘴巴，他信口胡诌了一个，“因为我觉得你们很有诚意？！对！很有诚意！”
“我们有诚意？”金梦阴恻恻地笑着。这是她听过最可笑的话，她甚至觉得秦书勉在侮辱她的智商。
他们是四年同事，她刚进公司时，秦书勉给他们这些新员工培训过怎么跟客户谈判。
要知道那时候的她是做技术的，又不是销售，根本不需要接待顾客。但是他要求他们部门的员工必须学会谈判技巧，万一有员工休假，他们这些人也能顶上。
又因为他们是技术出身，天生嘴笨，不会谈判。他就教过他们一个极为实用的方法。
这个方法就是当公司产品研制出来，他们找其中一个代理商让对方先报价。然后他们再拿着这个报价去跟另一家公司谈判。
由于他们是卖方市场，买家为了得到他们的独家代理权，通常都会加价。然后再拿着新条件跟第三家谈判，一直加到他们无可再加为止。哪怕代理商知道他们使坏，为了跟他们合作，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。
这个办法省时省力，哪怕他们这些技术员不会沟通，也能够独立完成。
以前他们是强势的一方，哪怕觉得这个方法太阴损，但这种碾压的感觉太爽了。
金梦敢肯定秦书勉又在用这一招，他估计偷偷给他们的电话录音，然后再拿着雨彤开好的条件去跟别的公司谈条件。
秦书勉这是丝毫没有拿她当是未来大嫂，居然踩着她上位，他就不想想她在实验室会不会受老板苛责。居然拿她当过墙梯！太过分了！她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弟弟？！
金梦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，额头的青筋突突往外冒，“我们有诚意，你还把我送的花给扔了？让你的诚意见鬼去吧！”
电话那头的秦书勉就算再迟钝，也听得出来她这笑不是好笑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森之感。就好像电影里坏人行凶时发出的可怖声响。